池田的渠道出去,他就要出手对沪海办事处大整顿,这个白洁明显不符合池田招人的标准,柔柔弱弱、无一技傍身,没有企业会愿意要她当职员。
若是有人要,绝对不会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是她父母赋予的这张脸蛋。
站在那里看了半个多小时,南易就离开去了思南路的咖啡馆。
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拿着路上买来的信纸,南易提笔给自己的笔友陈绿写信。收到陈绿的上一封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一直没有回信,得抓紧时间给人家回一封。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张信纸,在信封上写上收信地址和老洋房的寄信地址,贴上邮票,南易把信封放在一边,端着咖啡偷瞄隔壁桌看英文报纸的老克勒。
确切的说是看老克勒手里的那张英文报纸,看澹化晕散的油墨,昏黄的纸张,还有上面的萨拉热窝事件头条,这是一张有年份的报纸。
收回目光,南易扫视一下咖啡馆,靠近吧台的位置,琳琅满目的摆着各种欧式家具和小物件,这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一间复合式经营的咖啡馆,兼售古董。
站起身走到吧台前细细的打量每一个物件,没发现有自己喜欢的,南易又顺着吧台边的木制楼梯上二楼。
二楼,在咖啡桌的间隙里,还摆着一个展示台,上面展示着很多小物件,以纸制品为主。
南易走到一沓报纸旁,随意的翻找一番就看到了一张《申报,上面赫然登着方梦音的照片,从照片的背景分析,当初就是在这家咖啡馆拍的。
又看了一下文章内容,原来这家咖啡馆过去是方梦音的产业,是她父亲在她十岁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南易正愁明年方梦音过大寿送她什么礼物合适,这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拿着报纸,南易来到一楼的吧台,对站在里面的咖啡师说道:“你们老板在吗?”
“那就是老板。”
咖啡师指了指刚才那位看英文报纸的老克勒。
“老先生,打搅了。”南易来到老克勒身边,彬彬有礼的说道。
老克勒收掉报纸,看着南易说道:“有什么事?”
“请问您怎么称呼?”
“郑奔驰,你可以叫我郑先生,请坐下说话。”
“郑奔驰……”
南易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想到了郑平川,当初郑平川的资料上显示他还有个弟弟叫郑奔驰,早年间去了泰国。
沪海、老克勒,皮肤黑里透红,应该是紫外线照射过度,符合在热带或亚热带地区长期生活的特征。
南易坐下后,再次问道:“郑老先生,不知道您和郑平川老先生是否认识?”
“你和我哥认识?”郑奔驰诧异道。
“素未谋面,不过我和郑平川老先生的外孙女杨开颜交好,我叫南易。”
“喔,开颜的朋友,那不算是外人,你找我什么事?”
“郑老先生,您是这的老板?”
“是的,以前我经常来这里坐坐,今年年初看到这里要出售,我就把它买了下来。”郑奔驰说着,眼睛还四下打量,“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麻烦了。”南易心里无奈的想到,“看郑奔驰的样子,对这里明显有感情,估计有他的回忆,难咯。”
“郑老先生和这里原来的老板认识?”
“呵呵,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这里原来的老板是方家的大小姐,我们郑家只是家境还算殷实,不能比,不能比。”
“是她?”
南易指了指报纸上方梦音的照片。
郑奔驰看了一眼报纸,说道:“对啊,方梦音方大小姐,小南先生认识方大小姐?”
“郑老先生,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否割爱把这个咖啡馆卖给我?”
一听南易的话,郑奔驰不悦的说道:“小南先生,你有点强人所难,这里有我曾经的美好回忆,我没打算出手。”
“郑老先生,我奶奶就是你说的方梦音方小姐,再过几个月我奶奶就要过大寿,我打算把这里当做礼物送给她,还请您一定割爱。”
“你是方大小姐的孙子,那你爷爷是南革命?”
“是的。”
听到南易的回答,郑奔驰满眼不舍的又把咖啡馆打量了一遍,然后回过头看着南易说道:“这里有我的美好回忆,更有方大小姐的回忆,如果是方大小姐接手回去,我愿意忍痛割爱,五十万美元,这里归你了。”
南易脑子里飞快的衡量了一下这里的价格,如果是涉外价,五十万美元应该没有水份。
“多谢郑老先生成全,我欠你一个人情。”
“晚几天过户,让我在这里多呆几天。”郑奔驰恋恋不舍的说道。
“我现在住在方公馆,郑老先生方便的时候往那里挂个电话,今天不多叨扰,先告辞了。”
会过帐,南易就离开了咖啡馆,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门头上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