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四那里买东西,钱又变成李四的,后天李四拿着钱找麻五进货,钱又变成麻五的,而麻五雇佣张三为自己干活,给张三发工资。
这样钱就在三个人之间流通,国家可以在钱流动的过程中收取各种税收,流通的速度越快,国家能收到的税也就越多。
国家需要的就是参与到这个流通过程的商人,参与流通的商人越多,盘子就可以做大,创造的就业也就越来越多,国家的经济就会变好,往好的方向不断循环。
而倒爷却是把无数个李四这种中间商踢开,直接串联了张三和麻五,把良性的流通闭环给打破,低买高卖,直接把钱吸走了一大波。
撇开规矩不谈,钱被吸走就吸走了,只要倒爷纳税,只要一直参与流通,倒爷也算是给国家做贡献了。
但是倒爷是这么做的吗?
不是,倒爷做的就是投机,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到处捅窟窿,等没有投机的机会,人家把钱一摞,回去买房置车,吃香的喝辣的,要是倒爷觉得钱攒着慢慢花够花一辈子,不想动腾了。
那他妈就完了,流通的钱变成了死水,流通闭环里的钱不够了。
不够怎么办?”
“国家多印点。”孙长征说道。
“嗯。”南易颔了颔首,“商人唯利是图,每一个下海做生意的都是奔着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的目的,没人是直接奔着给国家做贡献去的。
如果有人说他做生意只是为了国家做贡献,根本不是为了挣钱,他对钱压根没兴趣,没说的,上去给他两个嘴巴子,你还真他娘的虚伪。”
“哈哈哈!”
南易诙谐的话,让包厢里的众人哈哈大笑。
南易呷了口茶,等笑声的分贝降下去就继续说道:“经商就是为了赚钱,这无可厚非,没什么不好意思对人说,只要在赚钱的同时,思考一下,你做的生意是不是能对国家有帮助。
不是要你们非得变成多高尚的人,都他妈成商人了,还高尚个锤子,我是让大家在准备经营一门新生意的时候,好好的寻思寻思,这门新生意对国家有多大的好处。
没好处绝对不能做,好处大到没边的更不能去碰,最重要的事情,当然得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做,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后娘养的庶出别想着和嫡子去争利益。”
“南爷、六爷、黄爷、罗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送走一个烫头发的客人,来晚了,来晚了,一会我自罚三杯。”
南易的话音刚落,包唤头就进了包厢。
“唤头,很时髦啊,头发不但烫过,还染了颜色,这颜色好,和金丝猴一色。”
“哈哈,南爷,这是香塂最流行的发型啦,我一个干理发的,自己的头发当然得好好打理啦。”
“别扯了,过来坐。”南易指了指自己边上的座位说道:“你是主人家,上位一直给你留着呢。”
包唤头走到南易边上说道:“南爷,有你在我怎么敢坐上位。”
“瞎客气个屁,让你坐就坐,今天这顿我们就没打算给钱。”南易一拽包唤头的手臂,把他按在座位上,“今天吃你喝你的,别拿二锅头糊弄我们。”
“不会不会,我这儿有58度的伊力特和后来的不是一回事,有60度的蚌埠白酒,还有涂雨从浙省带来的虎跑泉酒,要是大家看不上,我出去整几瓶茅台?”
“哈哈,和你逗咳嗽呢,我喝啤酒,他们,你拿散白招呼就得了。”
包厢里,大家互相打了几句镲,涂雨也就端着菜过来了。
热热闹闹中,大家喝到酒兴正酣,黄三儿提议去歌厅,失恋大过天,别人的面子南易可以不给,黄三儿的不行。
没辙,南易只能被拉着一起去了歌厅。
从夏天东郊的第一家“你歌卡拉厅”开业到现在,京城的卡拉已经呈现了遍地开花的趋势,凡热闹之地,必有卡拉,京城青年又多了一种大众娱乐方式。
粮店卡拉,一家开在粮店里的卡拉厅。
或许是老板缺乏装修资金,不得不动脑筋,卡拉厅里的墙上贴满了明星的海报充当墙纸,就连天花板上也是,还别说,虽然显得简陋,可也别有风味。
一台彩电,一台卡拉录像机,摆点桌椅板凳,进点酒水饮料,上副食品商店买点瓜子就可以开业。
说着很简单,可要把卡拉厅开起来,少说也得往里面砸两三万,要是想歌曲多一点,那钱就没数了,甭管正版盗版,伴奏录像带的价都低不了。
粮店卡拉的歌单很薄,只有三四张纸,算一算只有大几十首歌曲,今年流行中的流行加上常青树歌曲就完事了。
装修简陋、歌曲少,但是消费却不低,唱歌一块五首,一罐可乐倒杯里六块,啤酒便宜点,可以按杯,也可以按瓶算,怎么算都差不多,合计一瓶两块五。
南易无意中按到了矮几,听到嘎吱一声。
弯腰看了看腿,断过,腿上扎着铁丝,看断口斜的那么可爱,南易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