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间,你和你婆姨住一间,你有大把力气,能做点小生意就做,做不了就找个单位,别去工厂,去铁路卸货,去环卫扫地都可以,只要有编制,老了就有保障。”
邱光岳人看着很憨厚,是不是死脑筋,南易接触的太少还看不出来,要是死脑筋,生意还是别做的好,容易把积蓄给折腾光。
这会不管是去铁路当卸货员还是去环卫当清洁工,都还有机会拿到编制,有了编制就有退休金,现在有房有存款,将来拆迁就变成有房有退休金,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女娃要嫁人,就不用给她们买房了吧?”
“这个你自己合计,就算女娃的不买,男娃的也得早点准备,现在国内什么东西都在变贵,你的那点钱现在算大钱,以后就不好说了,房子是少不了东西,晚买不如早买。”
南易说着,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老邱,你也早点去休息,我家在京城,要是有机会,我们在国内还能见上面。”
邱光岳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好好好,南同志,我一定会去看你。”
除了已经被开除和初始合约履行完毕,不再向池田研修生派遣交“保护费”的人员,邱光岳是第一个明确提出准备回国的人。
对南易来说,邱光岳回去过早了一点,假如进入九十年代才回国,他就有机会和南易的下一步计划对接上。
赚够钱回国的研修生里,南易还想挑选一些合适的人选将来进行合作,无论是垦殖集团,还是现在只存在于纸面的连锁便利店,研修生都是非常适合的合作对象。
又是之后的一天,南易去了一趟神奈川,关心了一下报国农机的研究进展,顺便又到自己的一片土地上去转了转,摘了一点口蘑和秋茄子。
9月10日,教师节这天,南易短暂的日本之行结束。
南易先把南有穷送上来接他的飞机,然后带着南无为飞回京城。
一回到京城,南易就去了一个机修厂当了三天的学徒工,这三天时间让南易又认清一个事实他根本没有当车工的天赋。
没辙,南易只能请一位六级工的老师傅按照他的构思车了坦克炮的配件,又在一位八级工看败家子的眼神中,灰溜溜的回到老洋房。
把坦克炮组装好,按到坦克身上,一辆可以推着走,又可以发射小弹丸的玩具坦克终于完成了。
坦克完成,南易又花了一天时间,给南无为做了两架用橡皮筋驱动的木飞机,然后过了过脑子,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手工打造的玩具,没事可做的他就清闲了下来。
窝在家里看看新闻看看书,南易惬意的把日子很快过到秋分的这天。
他在家里享受宁静,无尘药业那边却已经炸锅了。
不炸不行,眼瞅着离九月份发工资只剩下六天,可到宣传栏看看,工厂的财务数据倒是天天在更新,可数字每天都在减少,一点增多的迹象都没有。
谷碃
八月的上半月,冷妍还会让职工们搞演练,可到了下半月,她就彻底给职工们放羊了,职工们又回到无所事事白领薪水的状态。
进入九月,她也变得和南易差不多,厂里爱去不去,三五天才冒一次头,呆上个把小时就会离开。
“老秦,我们怎么办?”
冷妍划给天价小组的办公室里,钱燎原和秦曙光相对而坐,两人都蹙着眉头。
两人都是九药厂的第一代工厂子弟,九药厂还在山沟沟里打游击的时候,两人呱呱落地,可以说从出生那天,他们的命运就和九药厂绑在了一起。
“还能怎么办,继续出去卖股票,我就不信了,这股票我还卖不掉。”秦曙光不信邪的说道。
钱燎原把眉头蹙得更深,“马上又要发工资了。”
“急什么,那个姓南的小兔崽子不是夸下海口,只要他在一天,工人就可以领到工资吗?”
“老秦,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南厂长是承诺了一定能领到工资,可他可以走,人走了,这里就和他没关系。”
秦曙光愣了愣,说道:“不会吧?他不就是冲着股票来的吗?”
“厂要是搞不好,股票拿去又有什么用,擦屁股都嫌硌得慌。厂里其他工人在说什么,你不会没有听到吧?咱们这里原来有多少人,现在只剩下几个?”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闷雷一过,天上就往下面倒水。
早上,南易就告诉两小有雨,让他们记得回来躲避。
可知道有雨的两小却打算在大雨来临之前,搭建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砖块、树枝、雨衣,三样一组合,两小很快就搭建好窝棚,然后,蹲在窝棚前,手捧着下巴,不时的仰头。
连绵的水倒下来,两小蹦跳着欢呼了一阵,接着钻进自己搭建的窝棚里。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两小被淋了个够呛,可两人依然喜滋滋的,不时的修补着窝棚顶。
一窄空地的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