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让父子俩去做个伴,不过有金国强这个明白人在也不算差,起码厂里的损失可以挽回一点。
“乔主任,你下午去一趟清河国际服装批发商场,找那里的叶亰,叶经理。”南易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拿过信笺纸,开始在上面写授权书,“把这份授权书带给他,接下去几天,你就配合他的工作,不用来厂里上班。”
写完授权书,南易往裤裆上一摸,摸了个空,寻思了一下,离国庆还有仨月,这会还不到公章挂裤裆的时候,公章应该在他包里。
去财务科盖好公章,回到厂长办公室把授权书递给乔卫平,“这个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暂时不要告诉厂里的其他人。”
乔卫平接过授权书看了看,一看到抬头,他心里就是一喜,这哪里是什么授权书,这明明是橄榄枝啊。
“南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叶经理的工作。”乔卫平保证道。
“嗯,收起来,先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
南易摆了摆手,走回位子,端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等金国强回来。
人还没等回来,他的呼机就响了。
“刘贞,什么事?”
“我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了,下班后我要和林茑去理发店烫头发,你说我把头发剪短再烫好不好?”
“深甽的向西村知道嘛?那地儿,香塂人特别喜欢去,你要去那里一眼就会发现你说的那种发型在那里特流行,烫头发……除了脑子,我就喜欢你那头发,脑子你已经打折扣了,要是头发再烫了,你猜会怎么着?”
“没劲,现在烫头发多流行啊。”刘贞在电话那边噘嘴道。
“现在还流行做鸡呢,你怎么不去啊?”
“没劲,不去就不去,晚饭我还是不回去吃,看电影去。”
“随你。”
挂掉电话,南易又给吕碧芳打了一个,让她中午给自己外孙送顿饭。
南易刚把电话撂下,金国强就回来了。
“南厂长,您日理万机,我猜您也不会故意为难一个司机……”
南易抬手打断金国强的话,很直接的说道:“金同志,你自己去和沈二炮聊聊,修车费、油票该退多少就退多少回来,只要能和我们这边的账对上,这件事就了了,要是对不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厂里几百张嘴等着吃饭,我哪有这个闲工夫花在他身上,对了,再帮忙带句话,尽快把车子还回来,不还也行,那车折价3万,他也可以直接买过去,只要过来办个手续就可以。”
金国强一听,得,这南易还真干脆,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他和沈二炮发小,关于车的那点猫腻他门清,回去理一理看该退多少吧。
处理完事情,南易就离开了生尘药业。
先找了一个小公园的树荫,在石桌上写了一封给陈绿的回信,写好信,把信纸塞进信封里,又往里头塞了两联九张的猴票,封好信封,在贴邮票的地方又贴上一张皱巴巴的猴票。
猴票的价格已经大涨,如今邮市上已经卖到三十多一张,南易打算捣下乱。谷糙
当然,他现在还没空……
三天之后,南易和南无为就出现在深甽的街头。
原来已经计划好七月要去南陈村住一段时间,虽然出了“九药厂”的突发事情,可南易依然没打算改变计划,冷妍已经很成熟,一个生尘药业他遥控指挥也不可能出岔子。
七月的深甽,天还不算太热,不过街上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对金钱的热情,这增加了一丝空气中的热度。
蛇口口岸,一群或蹲或站的打工仔、打工妹们正神情激动的在通关口岸翘首以盼,喧哗声不断,打扮也是各色各样。
关内关外是两个世界,站在这一头眺望另一头,那里充满着希望。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在巨大的宣传牌之前,南易给南无为拍了一张照片,给他在野蛮生长、四处尘烟的土地上留下一个印记。
南易抓拍的时机不对,照片里的背景里闯进了几个不安分的下海淘金人,他们还好奇的往镜头看了看,咔嚓,按下的快门,虚影的胶卷上已经无所谓c点。
三天种一层楼的速度已经震撼了所有人,在深甽活跃的已经不仅是老宝安人过去的“新香塂人”,不少长江三角洲一带过去的“老香塂人”也已经在这边活跃。
深甽湾这里,不少好不容易拿到边防证的青年站在那里眺望对岸,他们各自都是怀揣着梦想,想象着录像里看到的香塂画面,不少人把对岸的生活当成了奋斗目标,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时代变了,人们的目标也变了,现在大家是想过的像香塂人,而不是游水过去变成香塂人。
当然,想变成香塂人的也有不少,只是,那已经不是草根的目标,而是通过投机大赚了一笔之人的后路。
深甽已经工厂林立,当年一位青年陪着另一位青年骑着自行车跨过罗湖桥,让一个大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