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净利落走人的错觉,谁敢吃里扒外坑我们,那就给我盯着打。”
“要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南易轻蔑一笑,“不惜血本,挖坑、设陷阱,什么都行,一直打压到叛徒觉得去死是他最好的选择为止。”
“你还真够狠的。”
“叛徒这东西有一就有二,不提高背叛的代价,以后我们也不用在外面冲锋陷阵,就专注对付自己人好了。人嘛,有多少人能甘心久居人下,总会想着自立门户,自己当家做主。
资金积累、经验积累,甚至是客户资源,要走的人,只要有本事他都可以带走,我们要做的就得是不容易被替代的生意,也就是要突出平台作用。”
冼为民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削弱个人的重要性?”
谷畍
“差不多吧,注重平台,注重团队,要让平台离开谁都能照样转。”南易说着,把背靠在椅子,头一转看向窗外,“亚洲最高的摩天轮,我还没坐过呢,去试试?”
“不去,我恐高。”
“过山车?”
“不去,我会吐。”
“夜总会?”
“嘿嘿,这个可以去,我不恐二筒。”
“顶你个肺。”
……
6月11日。
文昌围的承包闹剧已经演,南易扛着锄头正推开院门,就见到在探头往里看的任有为。
“来啦,会干农活吗?”
“穷苦人家的苦孩子出身。”任有为说道。
“给你,我再去拿一把。”
南易把肩的锄头递给任有为,自己去院子里又拿了一把。
一路带着任有为去了铁丝网,身为“信得过单位”的南易,很轻松就带着任有为去了自家的菜地。
“地垄间隔的草锄掉,然后把菜中间的草拔掉,你今天的6个工分就拿到手了。”
“我是壮劳力,只拿6个工分?”
“6个都多了,这点活最多值3个工分,别磨洋工,一会太阳大了就不能干了。”
南易说着,自己就先干了起来。
任有为看了看南易,走到另外一个地垄也干了起来。
一共就8分地,两个人干,虽然是悠着干,可大半个小时也就收工了。
南易把两人锄掉的草收拢在一起,放到菜地边的空地晾晒,然后走到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任有为旁边。
“看的出来,你已经好多年没干过农活了。”南易指了指任有为身已经变得黑一块白一块的白衬衣说道。
“大学以后就很少干农活了,工地的活倒是干了不少。”
任有为把箍在肱二头肌的衬衣袖子撸下来,抖了几下,复又撸了去,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
南易拿出大哥大喝了口水,然后把大哥大递给任有为,“说吧,遇到什么坎了。”
任有为接过大哥大瞅了一眼,同样喝了一口,把大哥大递回给南易,“有人和我说能搞到电视机,我就先把钱给人家了,200万。”
“你找的人家,还是人家找的你?”
“人家找的我。”
“懂了。”
南易点点头,没有追问细节。
没必要追问,南易也能把事情推敲个大概:钱给人家了,人家没给电视机,钱也拿不回来。
总结起来就是这么点事情,细节应该比较复杂。
深南电子是深油集团的子公司,国企,从账提走200万,任有为肯定没走正规流程,少不了违规操作,能把这200万拿走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被开除了?”
“是。”
“有什么打算?”
“创业、赚钱、把钱还。”
“想好做什么了吗?”
“没有头绪。”任有为把烟蒂扔在地踩灭,“瞅着什么都能干,可好像都不好干,你有什么建议吗?”
“想赚钱不难,现在的机会不少,关键是你问问你自己,你是做生意的料吗?你是弯得下腰,还是脚底板比别人硬?东门那里服装生意不错,一年少说能赚个几十万,我要是借你一个铺位,咱们五五分,你能保证到年底分我三四十万吗?”
“卖服装……”任有为想了良久才说道:“我保证不了。”
“是啊,你保证不了,我也不可能和你合作卖服装,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出一个市场不小,你能干,别人不能干的生意。国企靠垄断,你能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