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如今大米的口感已经非常优秀。
“产量不行,村里的口粮都不够分,垦殖集团每年都要贴补,农业税、提留都是村里交钱。”
“产量无所谓,村里也不指望在自己村里刨食。耀华叔,眉头不展,村里出事了?”南易抬头看了一眼冼耀华的脸说道。
“你刚从国外回来吧?”冼耀华掏出烟盒,点一根烟,郁闷的说道。
“在羊城呆了两天,耀华叔,你直说,我和国内还没脱节。”
“前年,你还没出去的时候,报纸登过一篇文章《时刻想着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好厂长马承包》。”
“看过,他现在被立成典型了吧?”
“名气很大。”
“我知道耀华叔你想跟我说什么了,吃了么,没吃凑合吃点,吃饱了,我们再谈,耀华叔你要谈的话题,会让我倒胃口。”
“没吃,吃不下。”
“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的,我去拿副碗筷。”
南易站起身,走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帮冼耀华盛好饭,放在他的面前。
冼耀华看看碗,又看看南易,把筷子拿了起来。
默默无言,两人无声无息的吃过饭,南易又把茶台找出来,洗洗涮涮,用核桃炭煮水。
“耀华叔,试试北韩茶叶的味道,茶种就是咱们国内过去的,他们那边冷,茶叶的味道和我们这边肯定会有差别。”
“怎么喝北韩茶了?”
“有人去平壤出差带回来的,尝尝鲜。”南易说着把一盏茶放在冼耀华边。
冼耀华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复又放下,“南易,村里有人闹着要搞承包,食品厂、雄起饮料、服装厂,挂靠在服装厂下面的玩具厂,还有……还有文昌围完小集团。”
南易讥笑一声说道:“除了文昌建筑,都有人惦记呐?”
八五年年底,南易削减了文昌控投的股份,他的股份从原来的22%变成10%,葛翠竹从8%变成2%,两个人把垦殖集团从文昌围独立了出去,垦殖集团已经不是文昌围的村企。
从当时的估值来算,南易和葛翠竹做了一笔亏到家的生意,要是以当下的估值来算,南易两人亏得更多,也正因为如此,垦殖集团的独立,当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如今也没有人说三道四。
“是…是的。”
“呵呵,承包,哪个扑街承包的起?只要谁能按估值掏的出钱,别说承包,就算是卖断,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想空手套白狼,让他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村里人的意思,把几个企业分拆掉,然后再搞承包。”冼耀华说道。
“耀华叔,这话能传到我的耳朵里,说明村委会大部分人也不反对搞承包,对吧?”
“怎么会反对,他们自己都想承包。”冼耀华苦笑道。
“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搞承包既然是现在的大趋势,我不反对,爱承包就承包吧。”南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为民回来了吗?”
“晚到家。”
“晚我想静一静,耀华叔,明天早我去你家,下午两点,村委会开会。”
“好。”
冼耀华走后,南易去地下藏宝库找出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一摞图纸装在公文包里,晃悠着去了村里的滩涂地。
这片滩涂地本应该一年多以前就变成一个服装和小百货批发市场,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南易的热情慢慢变淡,也让他对文昌围的信心不再十足。
八四年,他已经预测到“承包”关不好过,于是就搁置了批发市场的计划,转而阴差阳错的成立亚清公司。
“校花,给冼耀国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
南易说完,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把面的土抹干净,一屁股坐下去,默默的等待。
大约等了四十分钟,冼耀国就到了。
“南易。”
南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浮土,“耀国叔,右边是文昌围新三村,盖普通的出租屋,参照一下香塂徙置大厦的格局;左边是文昌围新二村,按照单身公寓的格局来。
两个要求:一,在考虑采光的前提下,能盖多高盖多高;
二,滩涂地能用多少就用多少,把它们都变成宅基地,按照现在村里的人口来算,每人的宅基地不低于120平,建筑面积不低于350平。
另外,村子进行重盖,建筑风格不要统一,也不要横平竖直,要结合地形错落有致,各有各的风格。”
“南易,按你这样安排,村里拿不出这么多闲置资金。”冼耀国说道。
“钱不用愁,现在没有,马就会有,不是要搞承包了么,企业的流动资金都可以抽出来,另外股份也该清算一下了。”
“耀华找过你了?”
“嗯。”南易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