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一切,摇摇头,沿着一小片红树林走去。
“你好,我是南易。”
在小红树林里,南易和一个满头浓密头发的男人接上了头。
“你好,我就是马末都说的老管,你可以叫我谟言。”
“老马有跟你说我找你什么事吗?”
“说过,你需要一篇命题文。”
“是的,我需要一篇关于母爱的命题文,时间背景放在49年前后的那段时间,49年之前,故事围绕一对母子展开,为了儿子能活下去,母亲能有多惨就写多惨,她的人生就像这天气一样,阴雨绵绵不见晴。”
南易指了指天,继续说道:“49年之后,天气开始放晴,这对母子终于迎来了曙光。我有一些想法,对你有启发你就用,没用你就不用理会。”
谟言抽着烟,听着南易的讲述,忽然需要他回应,他就慌忙把嘴里的烟夹出来说道:“你请说。”
“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某一天,她在河边埠头上洗衣服,被村里地主家当伪军的小儿子给撞见,觊觎母亲的美色,地主小儿子不但自己把母亲糟蹋了,还让他的狗腿子们一起
最后,被糟蹋的母亲被狗腿子们扔到了河里,幸好,母亲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可那之后,母亲就变得疯疯癫癫。
再之后,就是母亲怀孕,可在怀孕的那些日子里,她还被人糟蹋了好几次,糟蹋她的人,可以选择当时历史背景下的典型反面脸谱化人物。
因为母亲疯疯癫癫,她自然不知道该怎么生产,可因为她长期在外流浪,见过野狗如何生狗崽。所以,生产的过程,她一切都是模仿母野狗的做法,在野狗窝里完成,包括脐带,也是学母野狗一样,用牙齿来咬断。
正因为如此,见到、听到母亲在狗窝里生产的人,都管生下的那个孩子叫狗生。
母亲疯疯癫癫,已经失去人类生存的技能,她活的就犹如野狗,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失去母性,她依然知道要让自己的儿子填饱肚子,依然知道自己的儿子需要穿衣服。
谟言,你知道太平轮事件吗?”
“听说过。”
“49年1月,狗生抛弃疯疯癫癫的母亲,登上了太平轮。见不到狗生的母亲一路找,一路找,终于找到码头,见到了站在船舷上的狗生
母亲流下污浊的热泪,多年浑浊的脑子忽然变清明,她嘴里凄厉的哭喊着:狗生,别走,狗生,别走,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听到母亲的呼喊,狗生痛哭流涕,嘴里哼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南易嘴里轻轻的哼唱,一直把整首歌唱完,他才又说道:“故事我就构思了这么多,你觉得能用就用,我需要的只是苦和母爱两个点,如果能唤起孩子对母亲的爱,那就最好了。”
“呼”谟言呼出一口浊气,说道:“虽然你只说了个梗概,可你的故事想表达什么,我已经听懂了。母亲身上融合了那个时代所有的苦难,狗生就是未归的游子,你在影射”
南易摆摆手说道:“影射那只是附带,是次要的,重点还是母亲身上的母爱,尽管母亲是个疯子,可在她瘦弱的身体里依然充盈着对孩子的爱。
你好好考虑一下能不能写,如果能写,我可以给你一年时间,润笔费两万块。完成的作品,影视版权归我,其他的都属于你。
等将来要拍摄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当编剧负责改编,当然,辛苦费我们另算。”
谟言抽了两根烟,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要考虑一下,你要的故事太沉重,我未必有勇气能把它写完。”
“不急,你慢慢考虑,一周时间可以给我答复吗?”
“可以。”谟言点点头。
“找个地方喝点?”
“下次吧,今天我还要赶着回学校。”
“也好。”
告别了谟言,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五点半。
这些日子,王蒴天天攒局,不是叫人出去下馆子,就是在咱们院弄个锅子,羊肉、好酒管够,他自个的烟档次也提了上来。
就这么一天几十上百的造,他挣的那点钱也造不了多久。
南易想着给王蒴介绍路子的好处费还没收呢,得赶紧过去吃上一顿,别前面的好处没吃着,后面的哭穷就跟上来了。
到了咱们院,果然,院子里已经开整了,而且看情形摊子支了已经有一会,一个个早已变成光膀子。
“南霸天,叫你好几次,总算来了。”
王蒴已经喝成了大舌头,稀疏的脑门上不时的会溢出汗珠,搭在肩膀上的恤就倒霉了,南易能看到上面浓郁的汗臭味。
“不能跟你一个闲人比。”
南易说着,就见一哥们在挪凳子给他露出个空档,他把自己塞到桌边,冲挪凳子的哥们点点头,“哥们,眼生啊。”
“鹦鹉头,也是部队大院的,过去不常在一块混。”
“喔。”南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