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还怕搞错,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这个易最有可能,我就用了这个字。我要让自己记住,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南易。”
“呵呵,千万别这么说,没有我,你也能起来。”
南易说完,就继续看袜子,一寸寸仔仔细细的看,还上手扯一扯。
“看到没有,经线没问题,纬线的间距有问题,这根还有这根特别脆,都断了。不是同一批锦纶,还是织袜机有毛病?”
“织袜机有毛病,拉丝的时候一下重,一下轻,找的机修工功夫不行,总修不好,我正犯愁呢。”颜盼南满面愁容的说道。
“你们西施县袜厂不是挺多么,找个机修工还是容易的吧?”
“不容易,他们不敢在外面接活。”
南易诧异的看了一下颜盼南的脸,“你不会是不舍得给钱吧?”
“怎么会不舍得啊,我都给到五百了,还是没人来。”
“我懂了,脑子太活,抢了其他大袜厂的生意,他们针对你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好猜么,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除非厂里严令他们不许接你的活呗,五百块跟丢工作,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清楚的。”
厂长负责制实行以前,国企厂长连扣工资和开除人的权利都没有,厂里人出去干点私活,厂领导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会上纲上线的不多。
反正也做不了什么大处罚,顶多就是做个检讨啥的,不痛不痒,技术投机倒把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与其得罪人,还不如得过且过。
“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去其他袜厂门口摆过摊。”
南易的牙一酸,说道:“摆摊?去袜厂门口卖袜子?你不是摆摊,是去抢批发客吧?你们西施县的人脾气真好,要是换了我,早把你套麻袋好好收拾一顿了,你损不损啊?”
南易全然有选择的遗忘当初他在食堂门口摆摊卖纽约早餐的事了,要说呛行,他的道行可比颜盼南深多了。
“没办法,我的袜厂太偏了,只有一条机耕路,走手扶拖拉机都困难,批发的不容易找到我的厂。”
“那你的做法有问题,去你们西施县一般都是坐火车。你啊,就到火车站出站口,举块牌子,上面写袜子批发客商接待处,再搬几箱汽水放边上,撞上去的客商,甭管最终做不做的成买卖,先让他们把汽水给喝饱。
趁他们喝汽水的时候,你就可以推销你的易颜袜子,甭管他们原来准备去哪个厂批发袜子,总有一些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走的。
等人差不多,你就把人直接拉到你厂里,甭管几点,直接开饭,饭菜不用太好,节约成本,但是要能吃饱,等他们吃饱喝足了,你再谈买卖。
这样做,其他袜厂就不会太针对你,就算看不惯,也会来跟你商量,让你不要这么干。你呢,可以和他们慢慢周旋。”
听着南易的话,颜盼南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饭菜我张罗好的,有鱼有肉又有酒,只要他们成为回头客,我就不会亏。”
“这个只是没办法的笨方法,其实现在我们国家还是卖方市场,只要你的东西好,客商自然会想尽办法找到你的厂,你坐在厂里等着生意自己找上门就行。
一会到我那里,我送你几本外国杂志,上面有国外现在流行的丝袜款式,你可以看一看,学一学。”
“谢谢。”
“几本杂志的事,不用客气。说说你的男朋友吧,他是和你一起在袜厂么?”
“我男朋友叫陈巡,他不和我一起,他有自己的生意,卖一些女人用的零碎,戒指、项链、头花什么的都做。”
“小饰品?”
“对,就是小饰品。”
“开厂了吗?”
“没有,配件从其他的厂里拿,然后送到村里,让村里的妇女组装,等组装好,他再拿出去卖。”
“利润不高吧?一件能挣几毛不?”
“高的有五六毛,低的只有几厘,量大才能赚钱。”
“这个不一定,你男朋友没有找对路子。中东和非洲的阿拉伯人都喜欢在身上挂很多饰品,亮亮的、很耀眼的那种,东西不难做,但是能卖的上价
印剫那边呢,喜欢挂黄金饰品,可穷人买不起真黄金,她们就戴沙金饰品,沙金比较便宜,或者干脆就是表面镀金的那种。
还有不少国家也喜欢戴饰品,不过是珠宝饰品,什么蓝宝石、红宝石之类的,不一定要真的,可以用亚克力做假的,只要做的精致,也不会愁卖。”
“国外很好卖?”
“据我所知,在做这个生意的,除了各个国家本地的商人,就是香塂和南韩的生意人在做,不管是香塂还是南韩,物价都比我们国家高,他们的生产成本就高。
同样一件商品,在我们国家生产,生产成本可以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