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波特兰大街,名字早已出现了几百年,道路两旁都是一些古老的建筑,尽管在过去的岁月里,许多建筑拆拆建建,但依然难掩其古朴的气息。
在波特兰大街4951号,有一栋古老而又特殊的建筑,无论是地基还是雕刻,都显露出这是一栋英式建筑,但建筑的表面,又有着充满着中土气息的装饰。
传统的英伦风格,经过中土风格的点缀,原来的呆板中增加了几分生气,这里不是其他地方,就是华囯驻英大使馆的所在。
这里是满清最早的一个驻外外交机构,一直沿用至今。
此时,在大使馆的接待厅里,南易坐在里面的会客沙发上,手里端着jdz的陶瓷茶杯,正和许鹂并排坐着。
“左边的袋子是我给你的回礼,右边的袋子是陈风让我带给你的。”南易把茶杯放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知道你不一定方便准备,我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南易把红纸包给打开,把封口张得大大的,口子对着许鹂。
许鹂摇了摇头,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英镑的纸币,往口子里面一塞,又把封口给封了回去,“就十块啊,我的工资可不高。”
“不少了,这都快一百五了,不过,你也不亏,不说我给你的回礼,就帮你把东西给带过来,油费就花了不止这个数。”
南易把红包放回口袋里,说道:“我在牛津买了一套房子,在这边我也呆不了多久,放假的时候,你可以过去住,边上的风景很不错。”
“好啊,我住的地儿是单位的宿舍,俩人一间屋,平时想一个人呆会都不方便,你有房子正好,平时周末我就去你那住。”
“随便住就行,千万别跟我客气,可千万别带着男的过去住啊,不然我和陈风没法交代。”
“说什么呢,你嘴怎么这么贫。”许鹂嗔道。
“小许,有朋友啊。”这时候,会客厅的大门被打开,大使馆的大使邢德正从外面走进来。
“邢大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南易。”许鹂站起来,冲着邢德正说道:“他从国内给我捎东西过来。”
“邢大使,你好,我是南易。”
“你好。”邢德正热情的和南易握了握手,“小南同志过来留学还是来工作?”
“在这边出差。”
“南同志,你是刚来伦敦?”
“不是,已经来了一段日子,前不久回去了一趟,订好的日子到了,回去结婚。”
“结婚啊,恭喜恭喜。”
“谢谢。”
“请坐。”
邢德正也不急着走,邀请南易坐下,大有要和南易长谈的意思。
南易脑子转了转,一时摸不透邢德正的心思,逮着一个陌生人就开聊,他估计他已经落在有心人眼里了。落别人眼里也不奇怪,方氏集团前段时间动作不方梦音的底细肯定被人摸过,他自然也跑不了。
“南同志,你对伦敦的印象如何?”邢德正呷了一口许鹂倒的茶,面含微笑看着南易,看似随意的问道。
南易轻笑一声,借着端茶杯的动作,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伦敦彷如是一丛看似灿烂的花,花团锦簇,可惜,它已经过了花期,根系已经钟漏并歇,既有白蚁啃噬,又经死水浸泡,已经开始腐烂。
三百年前,太阳从格林威治的本初子午线升起,三百年来,太阳一直就没落下,可时至今日,太阳也应该下山了,它从哪里升起,也应该在哪里落下,潮起潮落,终归本初。”
“哈哈,南同志文采斐然。”听到南易的话,邢德正笑容灿烂,看向南易的目光变得柔和。
方氏集团先是参与了国贸中心的投资,接着方梦音又指明给亚运会捐了五千万港币,加上方梦音不简单的身份,她已经落在上面人的眼里。
又因为伦敦和香塂之间不平常的关系,官面上有些消息,自然要通到这边的大使馆,再加上邢德正也不可能没几个朋友,小道消息怎么可能会没有。
这南易是个聪明人,他话里的意思听明白了,但是却不点破,而是用生动形象的话来表明自己对鹰国的态度,也隐晦表明他的立场。
“南同志大学念的是文学系吧?”
“不是,我在京大念经济系,77届的。”
“这么巧,那我们是校友,我是58届的,西语系。”邢德正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
“不巧就怪了,你要不是京大毕业的,就不会把话题往这个方向推动。”南易心里想着,嘴里却说道:“那真是巧,原来邢大使还是师兄啊。”
南易现在非常确定,邢德正知道方梦音的底细,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方梦音很得意的孙子。至于更深的信息,应该还不知道,他又不是叛党叛国,还没必要给他打上什么“s”级标签,事无巨细都得查清楚。
“不用叫我邢大使,以后就叫我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