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易在浴缸里享受的时候,警署那边,苏菲·马索已经把他骂了一次又一次。
“狗屎、浑蛋、杂种……”
无数肮脏的词汇从苏菲·马索的嘴里喷出,发泄的对象自然是南易。
南易坐在客厅里,凑在茶几上吃着腌黄瓜、腰果,还有一个自己弄的汉堡,再配上一杯红酒,看着电视里阿佳妮演的《杀人的夏天》。
阿佳妮在珐国应该挺受欢迎的,法兰西玫瑰的桂冠已经戴到了她头上。
而且,南易曾经还看过一个八卦,说是珐国人真正认可的法兰西玫瑰只有她一个,而不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某某某,甚至他的苏菲,其实根本不受珐国女性的认可。
不过,南易觉得她不太合自己的眼缘,倒是演技,真的可圈可点。
把一个活泼、妩媚、骚劲十足的复仇女演绎的极其到位,特别是剧情中的舞会时,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卷发黏在肩膀上,衣服也紧贴着因翩翩起舞而潮湿的略带古铜色的肌肤。
沾着汗水,在灯光下,光泽点点。
整个片子看下来,让南易觉得里面那些暴露镜头显得有点多余,他特意快退回去,看了一下片头的字幕,找了一下导演的名字。
高卢公鸡的臭德行,仿佛不把衣服扒了就不能演绎什么叫天***一样。
看完录像,南易把自己留下的狼藉收拾掉。
然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南易依然起了个大早,到街上的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在塞纳河畔找了一个咖啡馆点了早餐,解决早餐顺带看报纸。
在报纸上有一篇文章,说的是现在的珐国年轻人,从小就生活在七十年代不景气的经济低气压中,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学会冷眼看待世界和现实。
渐渐的,他们的父母、社会舆论就把他们称为“无所谓的一代”。
他们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也没有任何政治、思想、道德上的追求。唯一能勾起他们激情的,是羙国式的摇滚乐。
迈克尔·杰克逊是他们心目中最神圣的偶像。
进入八十年代,他们就把兴趣转向企业,青年人的偶像开始变化,从摇滚变成了企业家,特别是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更会受到他们的崇拜。
他们都幻想着自己成为下一个企业家故事中的主角,所以进入八十年代以后,很多珐国青年都进入了商业领域,成了一个个白手创业者,至于是不是能起家还是未知数。
南易拿起桌上的羊角面包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心里寻思要去查一查这两年珐国的公司注册数量。
他清楚珐国这两年的经济其实十分不景气,没有工作经验的珐国应届毕业生想找到一份很合适的工作非常困难。
不像他们的父母那一辈,大部分都在国企工作,工资福利有保障,根本不用为生活发愁。
但是珐国的情况和华囯的有点类似,国企都遇到了机构过于臃肿,负担过于沉重的问题。已经入职的员工,国企能照顾好,但是再接纳新员工那是不可能了。
毕竟珐国这里也不存在顶班制度,工作岗位没有成为工人的私人财产,可以传给自己的下一代。
珐国年轻人感觉到前途渺茫,悲观失望,他们的父母又以同情的口吻叫他们“愁饭碗的一代”。
南易又看了一下报纸上罗列的一组数据:1978年,担心失业的青年有42%,1983年增加到51.2%,25岁一下青年有一半生活贫困。
本应该无牵无挂的年轻人,却为日常生活所困扰,时时在为可能失去饭碗而担忧。这方面的烦恼已充满他们的心灵,使他们几乎无暇顾及纯粹属于道德价值方面的问题。
对生存的忧虑,是珐国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个共同的美好梦想——创办企业,做个成功的企业家。
这种带有特殊含义的老板梦、珐国梦,珐国的年轻人自己把自己感动,纷纷投身变幻莫测的创业海洋中去。
冥冥中,失业和创业总是交缠在一起,往往创业风刮起的时候,也正是社会上失业率比较高的时候。
失业率高,说明经济不景气,这时候创业,成功率比正常的时候会更低的多。本来创业就属于撞大运的事情,能成功的都是智商、忍耐、恒心和幸运值高人一等的存在。
“创业!”
南易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要创业总得有点启动资金,如果规划的蓝图不大,还可以只启用家里的一点存款勉强应付;要是目标远大,那就得翻箱底了,特别是房产证。
巴黎的人口可一直在增加,但是能用来盖房子的地方并不多,房价上涨这是必然的趋势……
年轻的创业者拿着房产证去银行抵押贷款,创业失败,无力偿还贷款,银行收房子,这时候正好来到1987年,股市大跌,经济危机,抵押的房子成了不良资产。
银行有不良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