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凭什么不要,四个三,要不要得起?”王蒴打了一会牌,又回头对南易说道:“说真的啊,南霸天,有什么路子么,给哥们介绍下,哥们都快穷疯了。”
“你们那饭馆不是开的不错么,一天三五百的,一个月下来也不少挣,还瞎想什么呢?”
“挣的是不好少,可开销也大啊,不说三大件,就说天天抽烟喝酒,酒就不说了,反正二锅头,烟钱就多了,一天怎么也得大好几块,不经花哦。”
“我上次和你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你啊,还是歇了吧,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秤砣倒还行。”
“他行个蛋,今年上半年,就因为倒电子表,刚蹲了半年的号子。”
南易还真不知道叶亰有这么一出,不过要说做生意,他还是觉得叶亰比王蒴靠谱多了,当然只是相对,其实俩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喔,感情折过啊,难怪LoveWhoWho。”
“嚯,南霸天够高级啊,爱谁谁还有这种说法。”
“小鬼,不错嘛,还懂俩英文。”
“废话,上次外交部想让哥们当翻译,哥们没瞧上,哥们谁啊,是那伺候人的主么,哥们就爱干个饭馆,就爱给人民服务。”
“你就继续白活吧,晚上弄个锅子怎么样?”南易问道。
“随便,你看着安排。”
“行,那你们继续玩着,我去整点羊肉。”南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衣架边上,披上一件黄皮大衣。
“多整点,我一次起码得二十斤。”
“我给你牵两头活的回来,你要吃不完,我给你塞进去。”
“你去买吧,看我吃不吃得完。”
想在副食品商店买到羊肉可不容易,本来羊肉就做不到敞开供应,再加上还得紧着回民们吃,南易想买羊肉,要么往城郊去踅摸,不过这点已经晚了,他也只能去东来顺买高价的。
南易在东来顺买了一大条还没切的冻羊肉,又去副食品商店熟人那里买了点下水,就是熟人,这年头,想吃点好的,你还得和副食品商店的营业员打好交道,不然,你有钱都没地买去。
等回到老洋房,王蒴这孙子看到那么一大坨羊肉,瞬间笑开了花,“我说南霸天,你也太实诚了,我说二十斤,你还真搞这么多回来啊。”
“你等着啊,我把这羊肉都刨了,你要是吃不完,我整死你,这羊肉大几十块钱呢。”
“别门缝里瞧人,你等着,我先去方个茅,你看我能不能吃完。你家茅房在哪呢?”
“东圊在楼上,楼梯角往左。”
“操,还丫的东圊,装什么文化人。”王蒴吐槽了一句,就顺着楼梯往上走。
王蒴离开后,马末都就问南易,“南易,那对插花瓶是明代的?”
“对,永乐年间的官窑。”南易?了俩花瓶一眼,想起来这俩花瓶是李祥荣送给闷三儿,闷三儿又转送给他的。
“能上手么?”
“你随便看,我给你们弄吃的。”
南易说完就钻进了厨房,乒铃乓啷的就弄火锅底。
京城这边基本就是素底,也就是稍微放点调料,把白水煮开就涮,味道全靠蘸料,南易在家里自己搞,都会弄点排骨鸡肉什么的熬汤底,这样味儿更鲜一点。
就弄个锅子,要不了多少时间,南易一会就把汤底给弄好,然后把铜火锅给刷洗干净,在饭桌上弄好炭架上。
找出一个刨子,哗啦哗啦,一下子就刨出几大盆的羊肉卷,往桌上一摆,南易就招呼三人先吃起来。
“南霸天,不太好吧,女主人还没回来呢。”
“歇了吧,你就不像这么讲规矩的人,别事了,先吃起来吧。”
二锅头、啤酒一捧捧的往桌上一放,王蒴也就不客气了,招呼其他两哥们就吃起来,让南易还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准备涮的蔬菜。
“操,我还没注意,这二锅头不简单啊。”王蒴吃了几片羊肉,这才拿起桌上的二锅头,捧手里一看,这二锅头还不普通,“老马,你瞅瞅,十三陵牌的。”
马末都接过一看,还真是,“这是1973年的第一批吧?”
“应该是,二锅头除了红星和牛栏山,也就十三陵最正宗,特别是这第一批和第二批都是精酿啊。”王蒴说着,又冲着厨房喊道:“南霸天,你这酒哪弄的啊?”
南易捧着两盆蔬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往桌上一放,然后人坐在位子上,在围裙上抹了抹自己的手,接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上酒后才说道:
“这酒也没什么稀奇,当初上市的时候都没人要,大家就认红星和牛栏山,酒厂在仓库里压了不少,那几年到处送人。
我不是买了一个院么,这酒就是从院子里翻出来的,有三十来瓶,我开了一瓶味儿挺地道,就留着了。”
“这酒不赖,一会哥们兜两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