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光啊,凡事谋定而后动,当下的形势,你想抄底有太多的选择了。”
“爸爸,我懂了。”
在南易等待房价的下跌中,日子已经被人写到了腊八这天。
腊八不但要喝腊八粥,也得给在家里工作的人送上一份新年的礼物。
一大早,南易就起来准备,一个果篮是少不了的,一人再来一条火腿,一大盒干海鲜的拼盘,其他的毛巾、浴巾、香皂、洗发水什么的日用品也准备了一些。
南易没省着,准备的都是高档货。每人再准备一个3888的大红包,这也算是齐活了。
“湘荷、陈师奶、张婶、于婶、阮梅、周老师、程医生……”
南易一份份的点过去,不管是现在还在职的,还是已经离开的阮梅和周老师,他都没有忘,人情就要做的滴水不漏。
两小已经不在香塂,她们的乐器老师自然也就不用过来。
给还在家里工作的几人先把礼物和红包发了,南易又出门一家家的给已经不在这工作的人送过去。
从近到远,送完几家,南易来到了最远的阮梅家。
深水埗的李郑屋邨和琵琶山之间有一个木屋区,这里林立着寮屋,阮梅家就住在这里。
走进一条1983年小巷,南易走的很慢,不仅要避开头顶晒着的裤衩,还得躲开地上的一个个污水坑,主要是当心上面,不时的还会有一盆盆水倾泻出来,鬼知道那水是洗什么的。
快走出小巷,南易的对面还走过来衣衫褴褛,穿着拖鞋的道友。
是不是道友很好辨认,骨瘦形销、双眼无神、嘴唇干裂、牙齿发黑,身上还能看到一个个烂疮,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道友一靠近,南易的鼻子就是一个激灵,之前是恶臭,这会是腐臭中还夹杂着一点难言的味道。
这个道友看来刚刚顿悟神游了一番。
加快脚步,不等这位道友叫他留步,南易已经踏在了阳光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就来到了一件寮屋的门口,相比边上的其他寮屋,这一间细心的收拾过,像是长在垃圾里的一朵牵牛花,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孤傲。
南易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就被打开,映入眼帘一个看似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你找谁?”
“你好,你是阮梅的妈妈吧,我是她原来学生的家长,快过年了,给她送点新年礼。”
“妈,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