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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和吴仁品同学每天的出摊时间差不多就是四个小时,我们两人一共就是八个小时,所以,我和他每天刨除成本,赚取的上限就是五毛八。
这样,一个月就是十七块五,正好是一个青工的工资。
后来我退出,吴仁品把自己的妻子叫过来一起经营早餐摊,去他摊上买过早餐的同学一定知道,他现在的早餐卖的更加便宜。
因为他把每天收入的标准降到更低,不再以工人的工资为标准,而是以农民每年的工分收入为标准。
所以,本质上,我和吴仁品同学不是在做买卖,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编制的服务人员,为学校的同学们提供更加可口的早餐。”
南易呡了呡嘴,润了润嘴唇,脑子顺便也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之所以退出,是因为我发现我的厨艺太好,来吃我们早餐的人越来越多。
这让我感到害怕,如果从生意的角度去看待,我的手艺越好,那生意就越好,我和吴仁品两个人就会忙不过来。
那我们就需要雇人,那被雇佣的人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雇佣关系。”吴仁品捧哏道。
“对,雇佣关系,买卖越来越好,雇佣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那我自己就不用干活,当老板了,那我也就成了新的剥削阶级。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首先是个农民,其次是个学生,将来可能会变成工人,我不想被剥削,也不想剥削别人。
曲同学,周同学,你们继续辩论,但请不要举我和吴仁品这两个不合适的例子,谢谢。”
南易说完,就坐了下去。
最近在象牙塔里,一帮人在追捧诗人,一帮人忙着在讨论“多劳多得按劳分配”、“是否要鼓励出现百万富翁”,这两个怎么看都很尖锐的问题。
关于诗人,南易是无视;关于讨论,南易一直躲得远远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曲柳嫣这个小娘皮给卷进漩涡里。
有些事,悄悄的做得,但是说不得,更别说被人捧起来当成某种典[靶]型[子]。
这一次,他站周茂德这边,小娘皮简直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