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叔、为民,年前我跟你们说过,要用你们的钱进行一场高风险的投机,现在已经结束了,钱也已经回来。
利润三倍左右,不过和咱们之前说的一样,风险是我一个人承担,利润我就要多分。你们两个的钱,我翻一倍给你们,剩下的我自己留下。”
冼耀东说道:“我没意见,我当时也跟你说了,亏了也没事,你偏偏说要算清楚。”
“我也没意见。”冼为民说道。
“那好,冼叔,你的钱会一起打进为民的账户,以后,你们自己的钱自己管着就行了。要是有新生意要投资,我会和你们说。”
“南易,以后这种暴利的投资的机会没了?”
“为民,听清楚了,是投机,不是投资。别看现在翻倍赚,可要是输了呢?”南易指了指深甽湾说道:“输了,我只能往里面跳,把自己给溺死。
所以啊,不要瞎琢磨,还是脚踏实地,夜路走多终遇鬼。
钱一块一块的赚才踏实,成倍的赚,往往都跟着魔魇,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扑上来,把你给吞噬掉。”
南易想起前一段的患得患失,也有点唏嘘不已。自穿越以来,他的心境一直很平和,还从未起过什么波澜。
可这次的黄金期货,也让他的心跳加速了。看来,自己的历练,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南易,这期货是不是比股票风险更大?”
冼耀东用力的咬了一下烟蒂,把烟蒂咬得扁扁的,上面还黏连着不少口水。
“大得多,股票一般来说,就算亏,还会给你留下点渣。可期货一旦亏起来,不仅仅是你投进去的钱,就连你口袋里的钱都得亏进去。
要是被人给算计,你的期货交割不掉,那就更惨了,大概率是一死了之,没有太多的办法好想。
这么说吧,期货和股市,说起来就是零不和游戏,一共有四帮人参加。
打个比方,我和你在为民家里玩猜枚,你猜单,我猜双,不管开出来是单还是双,我们总有一个人是要输给另一个。
可是你输出来一毛,我只能拿到七分;还有三分钱,其中的一分要给为民,因为我们是在他家玩,他要抽水。
还有两分钱,里面有一分要给棋子的主人,我们猜枚的棋子是问别人借的。
如果我和你同样只有一毛钱的本钱,那我们这个猜枚游戏多玩几次,最后这个钱就不翼而飞了,都被为民和棋子主人给拿走。”
南易舔了舔嘴唇,又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掉,才继续说道:“冼叔,我跟你都不傻,也猜到我们每玩一次,就要被抽一次水。
但是随着我们玩的多了,赌性就会变重,抽不抽水我们也变得不在乎。
反正,如果输了,这钱被谁拿走,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多大的意义;相反,赢了,我们也不会太在乎少去的那一两分钱,反正钱也是白捡的。
玩的越多,陷得越深,赌性越重,迟早会万劫不复。”
南易的这个比喻,其实并不是很合适,可他也不想把一个更贴切的比喻给说出口。
股市和期货,哪里会只有这么四帮人。
还有偷吃的硕鼠,掀桌子的乌鸦,一口闷的河马……这些恐怖的存在,南易也没有必要讲给两人听。
“听你这么一说,这期货还真不好玩。”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以后也没打算玩,这次被我猜中算是我运气。不然,我就得准备辍学去卖电子表。”
“哈哈哈,南易,你说的太夸张了,就算你亏了,不是还有服装厂和磁带撑着么,过两年也就缓过来了。”冼为民哈哈一笑。
“呵呵!”
三人在河边又聊了几句,看着饭点到了,也就鸟兽散,各回各家。
跨过门槛,踏进院子,绕过照壁,就看到南若玢坐在水池边,眼睛盯在水池里发呆。
“若玢,在干嘛呢?”
“爸爸,我在看鲶鱼吃刀鳅呢。”
“你喂了几条?”
“两条。”
“那够了,今天别再喂了,太奶奶做饭了吗?”
“没有,太奶奶就把剩菜热了热,太奶奶说不习惯用土灶,烧不好。”
“哦,你太奶奶是大小姐出身,身骄肉贵,你可别学她。”
不会用,用个一两次也就会了,方梦音纯粹是不想上灶台。原来在京城要自己做饭,那是形势比人强,现在有条件了,想再让她下厨,难咯。
“嘻嘻,爸爸,你说太奶奶坏话,我要去告密。”
“告密?”
南易扑向南若玢,一把就把她给抱起来,然后一个倒转,头朝下,一下拍在两个小山坡上,“我让你告密!”
“咯咯咯,放我下去,爸爸我害怕。”
“你怕才有鬼呢,你下次再要告密,我把你倒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