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京城姚家的贴子?这种时候请你们上门做客,他们家不是忙着撬自己家祖坟吗?”一个爷们回到家里,看到自家夫人递过来的拜贴,感觉有些好笑。
最近京城姚家猛然搞了这么大的动静,金陵各世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个都被京城姚家给搞懵了——这是想干嘛?撬自家祖坟?
年轻貌美的夫人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所以妾身才想问问爷,这宴会,妾身到底能不能去。”
“去啊,干嘛不去?他们姚家的事,跟我们又没关系。”
话音刚落,夫人便提醒爷们,三弟妹娘家跟金陵姚家有亲,可不是没有任何关系。
爷们:“……”
不只他们接以了拜贴,金陵各大世家,不管有没有关系的,很多都接到了。
姚德毅更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京城姚家想干嘛。
他小心地望着三族老的神色,生怕他爹给气昏过去。
三族老拿着这张贴子,看了老半天,:“去。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爹,人家请的是女眷,你想看也看不着。”
“废话那么多干嘛?”三族老狠狠瞪他一眼,“把你夫人,还有你娘都请过来,我有话要跟她们说。”
“是,爹。”
……
三族老夫人和她儿媳妇到的时候才发现,被请过来的不只她们,金陵姚家那些还没进去的嫡系,基本上都被请了过来。
虽然同样是嫡系,但各家的情况却有些不同,能当族老的,基本上都是家有薄产的,而某些混得差的,恐怕连旁系的都不如。比如文生一脉,他爷爷过世以后,他们家就落败了。
再加上他爹是个病秧子,为了给他爹治病,花光了家中积霜。
花了就算了,还没治好,他爹拜拜屁股走了,留下姚文生跟他娘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若不是有族中照顾,早饿死了。
按理说,像这样的宴席,是请不到文生娘头上的,可这一次,京城姚家还是递了贴子,将她请了过来。
文生娘坐在那里,坐立不安,看到她在这里的金陵姚家人,就没有一个意外的。
“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
“我可不想跟她坐一块儿,克死了那么多,指不定身上多晦气呢。”
……
那声音虽然压低了些,但文生娘还是听到了,脸色越发难堪起来。可没办法,京城姚家递了贴子,她不敢不来。
万一要是她没来,这边生气了,倒霉的可就是她儿子了。
他们家不比别人家,家里还有顶梁柱,他们家就她跟她儿子两个人,儿子还不及弱冠,这要得罪了人,他们还有什么活路?
随着人多了起来,院子里也热闹了些,就是没什么喜气,一个个凑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在打探消息。
“你说,他们请我们来干嘛?不会是要算账吧?”
“不知道啊,我也是突然接到的贴子,吓死我了。”
“我现在这心口都还在扑通扑通直跳,万一……”
……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内心忐忑不安不安,能有喜气才怪了。
做为女主人的姚大夫人、姚二夫人、姚三夫人姗姗来迟。
之前宴请金陵姚家女眷时,她们才认识了一波人,这次再请,发现大部分都不认识了。
长袖善舞的姚二夫人笑了起来,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并且帮忙介绍了姚大夫人、姚二夫人。结束了,笑着也让大家都报报身份,没办法,谁让她记忆力不太好,发现大家都好像还对不上号呢?
没人提自己是第一次来,第一次见的事,按着各家夫君的辈份和能耐,从高到低,一个个自我介绍起来。
文生娘,是最后一个。
寒暄了一会儿,就有人着急地开了口,跟姚二夫人打探消息,想看看京城姚家是个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族谱本本上的人,京城姚家的这一手闷棍,真的是把所有人都给敲懵了。
“唉……说到这事,我胸口就闷。”姚二夫人叹了口气,“本来刚来的时候,我还喜滋滋的,想着自己嫁进姚家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跟夫家这边的亲戚好好亲香亲香了,哪料……”
“哪料老太君突然发火,把家里的几个爷叫进去给骂了一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让老太君给发现了。老太君多正直善良的一个人啊,她那脾气能忍?”
“我们姚家的忠心那可是当今都夸过的,老太君大怒,这不,直接发话,让大哥把家里的蛀虫给揪了,别留着祸害姚家后代子孙。”
“说到底,也是某些人做孽太深,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按大明律法办事,让他们到堂上走一趟了。”
……
姚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