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舒服,再遇上天花,姚三夫人根本无法想像,这个男人要怎么才能度过眼前这个关卡。
“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姚三爷连忙阻止了她的靠近,说道,“你拉着安逸,都离我远一点,我现在这情况太危险了……”
刚刚衙役前来通知要换牢室的时候,姚三爷就挣扎过,说他不想换,想一个人被关到一边。
到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大牢就那么大一点,里面稍微有些什么动静,全牢子都知道了。
所以那群身子骨比较弱的老人被单独关到一边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姚三爷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能不在乎他唯一的儿子——姚安逸。
若他真的出不去了,姚安逸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了,他怎么能让姚安逸出事?
姚三爷一知道身体弱的人更容易感染天花,更容易出事之后,二话不说就让姚大爷带着牢里的两个孩子离他远一点。
只可惜,姚三爷的请求被衙役给拒绝了。
姚三爷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气得骂了他们一句不是人,却又怕得罪了他们对自己的妻儿不利,又不得不低了头,求着他们把自己扶了过去。
是的,没错,姚三爷没让姚家任何人扶,而是让牢子里的衙役扶的。
因为在姚三爷看来,大牢里出现了天花,他被传染上的可能性太高了,与其让他传染给家人,然后再传染给他儿子,让他连最后的血脉都没有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防范好,不让任何姚家人靠近他。
“三爷……”姚三夫人不敢再靠近,只能牵着姚安逸的手,远远地看着。
姚安逸十分乖巧,他偎依在自己母亲身边,同样红着眼眶,心疼地望着被衙役扶到了草堆上,连躺都不能躺,只能趴着的姚三爷。
他有些害怕,虽然他年纪小,但他听得懂大人间的谈话,也看得懂大人脸色为何而变化。
越是如此,姚安逸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