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的话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沈墨和姜寒酥面面相觑,都听傻了。
而白映波愣了一下之后,才意识到陈氏说的另一个人是自己,“呀”的一声后捂着已经红的跟火烧云似的脸跑进屋子里躲了起来。
厨房门口一下子冒出三个脑袋来,烟烟在最下面,上面依次是青竹和紫竹,三人也都是嘴巴长大,露出吃瓜群众吃瓜不嫌大的惊奇表情看着外面众人。
姜寒酥回过神来,嗔怪地看了一样亲娘,道:“娘,你……”,但是责备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起身也跑回屋子里去“安抚”白映波去了。
陈氏则不以为然的对沈墨笑道:“这姑娘家家脸皮子薄,明明心里千想万想的,可是嘴上却偏偏不好意思。墨哥儿,你若是愿意,小白那边娘去给你说,她肯定乐意的。至于小竹子,你也不用担心,他跟小白两个情同姐妹,早看出来了小白对你的心思。要不是这样,娘也不会开口说这话的。”
陈氏这个主意虽然很刺激,沈墨十分心动,但是最终还是拒绝了。
“娘,你对我好我是明白的。但是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在我心里,无论以后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小竹子一定是第一个进门的,这是她应该得的。至于白姑娘,我们还不算熟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陈氏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
虽然她心里也把白映波当女儿看待,但是毕竟姜寒酥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沈墨刚才的话就是奠定了姜寒酥的正妻地位。
白映波就算进门,也只能当妾。
正妻跟妾自然不能一起进门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沈墨是尊重姜寒酥,也是尊重她这个丈母娘的。
陈氏点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是娘孟浪了。娘的意思是小白也是个好姑娘,若是你们彼此也有那份心意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沈墨点头道:“娘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一切随缘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既然定了三天后成亲,那我就回去早作准备。”
陈氏笑道:“好孩子,也不用太讲究什么排场,到时候请一些亲近的人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做个见证就好了。只要你们两个过得好,比什么讲究排场都要重要。”
沈墨由衷地感觉到了陈氏对自己的那种疼爱,以及经历过生离死别家破人亡之后对于世事的豁达。
……
回到知府衙门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后,沈墨坐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呆。
怎么去吃个饭的功夫,回来就即将变成已婚男人?
这让他有些恍惚和不真实,两世为人,忽然要结婚,本能的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惶恐。
虽然现在的他不用担心房子车子票子,以及奇葩丈母娘的刁难等这些普通男人结婚的时候常见的难题,而且未婚妻还是自己很中意,又大方爽朗,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但是却莫名的有了一丝丝的恐婚。
他想了想,觉得这种情绪应该是基于男人骨子里对于婚姻所衍生的那些责任担当,诸如要养家糊口,光宗耀祖,传宗接代,保护妻儿等的一种谨慎。
想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体,虽然也是十八岁,但是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加起来将近五十岁了,结婚的话也算是正当其时。
身体正是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心理上又懂得如何跟女人相处,懂得怜香惜玉,懂得如何经营家庭。
灵魂上是成熟睿智的大叔,外表上却是生龙活虎的正太,结合起来就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样子。
不过想想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姜寒酥,才十八岁,若是搁到自己那个年代,也才是一个正高三或者大一的学生。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禽兽。
不过即来自,则安之。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他要去改变,但是有些东西却也得入乡随俗,客随主便。
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来说,他自然是客。
只不过他这个客的目标却是反客为主,最终成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会,情绪平静了许多,沈墨将秘书司坤叫了进来。
“我三天后要成亲,这件事我想交给你筹备。”沈墨开门见山道。
司坤闻言长大嘴巴半晌无语,怎么主公出去吃个饭的回来就要成亲了?
这么突然的要成亲,难不成主公被逼婚了?为什么逼婚,难道是主公跟姜姑娘两个之间早都暗度陈仓,发生了一些不得不早点成亲的事情?
可是主公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主公每天不都在知府衙门吗?
如果姜姑娘有了的话,会给主公生个公子还是千金呢?……
司坤脑子里顿时一堆八卦问题衍生出来,因此显得表情古怪,半晌不说话。
沈墨看见他的样子,随手将一团废纸准确无误地砸到司坤的脑门上,黑着脸道:“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