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县衙的架子给撑起来,沈墨还想办学校。
办学校是因为现在手下人才太少。
东安县本就是个小县,读书人本就不多,稍微有点本事的都去参加科举给满清当官去了。
沈墨要用人,从民间招募的话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只有一个县的地盘,大多数人都不会看好他的,基本都觉得他蹦跶不了多久就会被清军剿灭的。
县衙的求才令发出去两三天了,只有一个人来应聘,还是一位快七十的老爷爷,崇祯年间的童生。
看着老爷子走路都有些费劲,沈墨夸赞了一番之后赠送了五两银子让老爷子回家了。
只不过办学校也不能缓解眼前的人才荒,没个一两年时间都出不了效果。
尽管沈墨打算只推行最基础的识字算数以及历史家国理念教育,但是同样需要时间。
所有东安县衙里面识字的文吏乃至衙役捕快,只要品行还算端正,没有太大恶迹的都被留用了。
当然要用这些人还要对他们重新进行思想教育,去除他们原来的那些胥吏陋习。
原知县刘同仁被沈墨砍了脑袋,挂在了城墙上。
跟他一起被处斩的还有几个抗拒武工队进村分田的乡绅地主,其中就有原县衙主簿张子恒。
斩首那天,在县城两条大街的十字路口搭建起了一个临时法台,之前那些主动投效的乡绅地主们都被邀请前来观礼。
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
士绅们很不情愿。
夭寿啊,谁喜欢看杀人啊!
可是没有办法,明知道这是沈墨杀鸡儆猴,可是不来的话可能自己也会成为那些被杀的鸡里面的一员。
公审大会由李志远主持,宣读了这些死刑犯的条条罪状后,然后就直接下令斩首。
行刑的刽子手也是之前县衙的刽子手,砍过许多脑袋,大都是反贼的脑袋。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是反过来,反贼让他砍知县的脑袋,可真是刺激啊。
好像知县的脑袋也没啥特殊的,一刀下去,人头滚落,腔子里的血一下子喷的老远,看台上的乡绅老爷们顿时脸色惨白。
借着公审大会,新任典史李彪又宣读了几条律令,主要内容就是关于抗拒分田,或者故意违背县衙法令,以及给满清朝廷通风报信,还有私下结党图谋不轨等罪行,一旦发现抄家不说,全家男丁全部斩首。
乡绅地主们瑟瑟发抖,私下串联搞事情的心思也收敛了许多。
沈墨知道这些人的屈服都是一时的,心中对自己都是恨之入骨。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刀把子在我手中一天,这些人就得老老实实的听话。
如果真有人脑残的想跳出来试试他的成色,他不介意搞几个灭门惨案。
另外,县衙还颁布发令,禁止全县一切赌坊妓院。
妓院的妓女全部造册编入民户,享受跟其他百姓一样的权利。
沈墨甚至还让娄小茹在这些妓女之中挑选一些人加入宣教司。
妓女里面识字的不少,而且勉强也算是文艺工作者,沈墨打算让她们以后排练一些譬如《白毛女之类反应地主对普通佃户压迫惨状的戏剧,激发普通百姓对地主乡绅的仇恨,从而更加坚定跟着沈墨走的决心。
相比较简单枯燥的口号宣传,这种用戏剧宣传的形式肯定效果好得多。
甚至沈墨考虑以后可以搞一个专门的剧团来下乡巡回演出。
如玉楼,是东安县最大的一家青楼,位于县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上。
原本后面的东家是杨村杨氏,现在杨氏被沈墨给灭了,这家青楼自然也就被查封了。
作为宣教司主事,娄小茹带着小红小绿以及一些被从地主家里解救出来的可怜女子,在一队警卫队士兵的护送下进入了如玉楼。
如玉楼东家死了,老鸨子也被丢进了县衙大牢内。
县衙户房派人来给这里的妓女们上户口,娄小茹则是来这里开解这些对前途茫然的可怜人,顺便挑选一些能够加入宣教司的人。
作为一个女人,她平生第一次踏入青楼,那种感觉很是古怪。
本来心里是有一些抵触的,但是却也明白沈墨让直接做的是正事,所以也就克服了心理障碍来了。
那些妓女们听说这位年轻温婉的小娘子竟然还是个女官,都很稀奇,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问东问西,搞得娄小茹红着脸有些局促。
小红小绿急忙将这些人挡在外面,小绿双手插腰挺着小胸脯喊道:“都别挤,有话一个一个说。”
一个样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妓女站出来制止了其他人,走上前来对着娄小茹矮身福了一礼,坐在她对面轻笑道:“这位女大人请了,奴家颜如玉,有些不明之处请教。”
这位颜如玉就是这如玉楼的头牌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