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跑入了一个死胡同。等他掉头想要退出去时,却发现埋伏的忍者们已经逼了过来,把入口给堵死了。
“殿下,您会不会带路啊?”吉良玮成一边抱怨着一边抽出双剑,护在今川氏平身前,早坂奈央和田沈健太郎也是摆好了护卫的姿势。今川氏元叹了口气,同样抽刀出鞘。
“真是没办法呐”
今川氏元叹了口气道:“不过对面的忍者看起来也就几十个人的样子,咱们守住小巷,坚守一会儿,援军就到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小巷两旁的屋檐上,也冒出了不少忍者,居高临下地看向了底下的活靶子。
“殿下,您能不能也少说几句?”吉良玮成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今川氏元一句,把右手的大剑插回鞘中,一把抓过小巷里临街住户的一扇大门,不顾屋内的惊呼,把门板拆了下来,遮在头顶,挡住了一连串扔来的暗器。
“殿下,躲进那户人家里去吧!”早坂奈央看着逐步逼近的忍者们,有些焦急地向今川氏元道,“在巷子里防不住天上的暗器啊。”
“进了屋子不是被瓮中捉鳖?一把火咱们就完了。”今川氏元摇了摇头,正在纠结之时,忽然看到另一扇住户的门被推开了。屋里弹出一个脑袋,低声招呼道:“品川大人,来这边。”
今川氏元见状一愣,立刻认出了那是前些日子倒卖了他马匹的那个商人。情急之下,也只好抓住救命稻草,带着三个侍卫在满天暗器的袭击下躲进了屋里。那个商人把门在身后关死,随后立刻推开了墙后的一扇暗门,让他的一个仆人带着今川氏元他们躲进去。等到最后一个人也钻了进去后,商人自己匆忙跳进暗门,随后把门死死关上,用石板顶好。
“这里有暗道,直接通到南面的街区,暗道重点是我在几个街区外买的另一处仓库。”商人打起火把,向今川氏元解释道,随后便带着一行人钻入了暗道。而这时,商人家的正门似乎已经被突破,一堆忍者正在屋内翻找着什么,寻到暗门也只是时间问题。今川氏元迫不得已,只得跟着商人一路顺着暗道俯身往前赶路。
“老板怎么在这里?”今川氏元低声问道。
“我不是说了,我被从居城赶出去后,就沦落到京都做些小生意了吗?”商人实诚地答道,“那个小巷里的房子就是我的住处。”
“小生意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参与这种明显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暗杀?”今川氏元再次低声追问道,“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权势有多大?刚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出声不就好了。”
“哈哈,我知道我得罪的人是谁,也知道我救的人是谁,这就是我救你的理由,也是当日我出面喊停大胡大人的理由。”商人扭过头来,看了眼今川氏元。今川氏元借着火把的光线,越发觉得这商人面熟,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面熟?今川殿下?”商人轻笑着报出了今川氏元的苗字,身后跟着的几人见状都是一惊。若不是狭窄的地道里实在施展不开,他们估计都要抽刀出来戒备了。
“你是谁?”今川氏元停下了步伐,非常警惕地看着前方的背影。
“何必如此见外,四哥?”面前那人也停下了步伐,回过头来,向今川氏元笑道。
今川氏元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那武士的容貌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因为那容貌像的正是镜中的自己。
“你是五弟?被过继到尾张那古野氏的竹王丸?”今川氏元认出了今川氏丰根据天下一苗字的规定,现在应该叫他那古野氏丰。
“四哥果然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没出家,我没被送走的时候,咱们整天在一起踢蹴鞠,还记得吧?”那古野氏丰笑着接茬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我听说你继承养父的位置成了那古野城的城主,然后”今川氏元说到一半,恍然想起了多日前那古野氏丰与他在美浓客栈里相遇时讲述的遭遇。
“没错,城被人窃取了,那个利用父子之情算计我一片善意的,就是织田信秀那厮。之后他的嫡子吉法师,据说还是在我的那古野城里出生的,真是讽刺啊。”那古野氏丰干笑了两声,继续缓缓地前进,但步伐明显沉重了些:
“我被赶出来后,靠着贱内那边的关系,流亡到了京都,做起了小生意。前些日子在美浓遇到了四哥你,我认出了四哥,但四哥没认出我。所以我才豁出命来要救四哥,想不到四哥刚才还怀疑我。”
“实在抱歉。”今川氏元非常诚恳地给自己的弟弟道歉,“当时没往这个方面想。”
“听说四哥在和三哥争家督?今川家分裂成了骏河和远江,河东也被那背信弃义的北条家夺取了?”
“实在惭愧。”今川氏元虽然对家族利益丝毫不感兴趣,但是父兄打下的两国之地,如今在他手上只剩残破半国,还是令人羞愧。
“所以我说,四哥你太善良了,好人在乱世是活不下去的。唯有舍弃善意,才能在乱世立足,否则就只能像老弟我一样,被人利用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