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要抱怨了好吗?”
“于事无补,于人无益。”
“大明和奥斯曼的接触,对我们并没有害处,还会有好处。”
埃莱娜满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尼古劳兹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因为越和奥斯曼人接触,越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法提赫绝对不是一个蠢货,相反他精明、聪慧、有勇有谋,他为何派出了所谓的大唐安西大都护府的果毅都尉康进德的子孙,康成志来到大明?”
埃莱娜对那个康成志没什么好感,她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康成志懂汉话,或者说和中国有些关系,所以法提赫才派他来吗?”
尼古劳兹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不不不!”
“因为康成志是真正的突厥人,而法提赫他不是突厥人,法提赫是故意制造一种奥斯曼是突厥人,是来自于阿弗拉希阿卜的假象!”
“这是法提赫的野心,也是奥斯曼人的野心。”
“法提赫要的不仅仅是罗马,他还想建立一个突厥之国!”
“这对大明形成了最直接的威胁,因为眼下的撒马尔罕和天山山路,都有不同程度的突厥化!”
“只要大明和奥斯曼人接触下去,就会发现,奥斯曼人根本不是突厥人,前段时间,礼部尚书胡濙跟我聊的时候,就详细问过了奥斯曼人的来历。”
“佐伊,你觉得大明的百姓、群臣,皇帝,会允许失地吗?”
“尤其是大明的陛下,亲手杀掉了他的兄长稽戾王,坐稳了王位!”
尼古劳兹说的声音很大,就是故意说给隔墙有耳听的。
大明和奥斯曼的接触,无论如何,都会进入一个死结之中。
法提赫想要做万王之王,以亚历山大为榜样,可是这个称号,在大明手中。
法提赫要做万王之王,就会陷入当初帖木儿的困局,如果是要做万王之王,就必须进攻大明,夺得这个称号。
埃莱娜终于松了口气说道:“总督,我听明白了。”
埃莱娜为自己的前途为自己的国家忧心,无可厚非,尼古劳兹的解释,让埃莱娜心中的疑虑尽消。
尼古劳兹的肩膀上搭着那个绣着“”半尺宽的丝绸,他十分庄严的说道:“因为第一个男人和第一个女人,在地上行走,所以有了繁衍。”
“因此婚姻不应轻率和盲目,婚姻应该在最虔诚和清醒时进行。”
“如果有人能够提出充分的反对这场婚礼的正当理由,现在请他们站出来说话,或者永远保持沉默。”
这是罗马礼之中的一个环节,如果来宾之中有人反对这场婚礼,就需要正当理由,通常情况下,反对婚礼,会触发决斗的剧情。
而此时并没有人会提出反对的意见,因为压根没有参加婚礼的泰西人。
“祝福你,我的孩子。”尼古劳兹在头顶、胸前、两肩点了一下,为埃莱娜祝福。
埃莱娜离开了会同馆,向着泰安宫而去。
泰安宫内外一切如常,贴着喜字和对联,埃莱娜下了喜轿,低头看着脚下高高的门槛驻足。
她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西方,她这一入宫门,就是锦衣玉食,生活不愁,可是她的父亲、她的叔叔呢?
她的罗马呢?
她只能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
而此时的君士坦丁堡,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局面。
君士坦丁十一世,身穿紫袍,在马格瑙拉宫内,焦急的走来来去。
马格瑙拉宫,是罗马的元老院所在,而此时的元老院内,并没有元老。
在法提赫带领七万正军,超过十万的胁从军打算攻打君堡的时候,这些紫袍皇帝寄予了厚望的元老们,乘坐威尼斯商人的船,趁夜色离开了君堡。
所以,威尼斯总督,必须被吊死。
马格瑙拉宫虽外表粗粝斑驳,但是破败之下是往日罗马帝国的恢弘大气,夕阳的辉光将宫殿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罗马柱拉长了影子。
宫墙上的巨大裂痕,满是修补的痕迹,像它的国度罗马一样窘迫。
紫袍皇帝君士坦丁,派出了许多的使者,到了泰西诸国请求援助,甚至去求助了教廷。
他得到了可有可无的几句承诺。
所有的泰西国家君主,除了表示同情和开具出兵掇助的空头支票,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泰西诸国许诺了除了支持以外的一切支持。
而另一方面,他请求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埃莱娜的父亲,支援君堡的战争。
可此时的莫里亚地区同样在苦战和内讧,根本无法提供任何的兵力。
君堡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局面,根本没有援兵可言。
而外交上的斡旋,没有带来任何的助力,大明远征军,停止了撒马尔罕。
这对君士坦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