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绩。
袁彬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钱你打算怎么办?你起货的按理来说是你的私财了,几十万银币大富人家了。”
“苟富贵、莫相忘啊!”
陈福寅却是连连摇头说道:“这不是我的钱,这是尚泰久的钱。”
“琉球王储尚泰久说,这些本是历代琉球王攒下的家财,如果寻到,悉数交给琉球百姓做抵抗之资财。”
袁彬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儿,琉球国王尚泰久,跑去大明请援了,这不是弃百姓不顾吗?
他凭什么还做琉球的王呢?
但是尚泰久将铜钱、白银和黄金留下,作为抵抗用的资财,也算一回事儿。
毕竟尚泰久也不知道,这笔钱,有没有被海盗和倭寇获得。
袁彬认真的说道:“我打算把这些都拿到密州市舶司换成银币和景泰通宝,供给百姓使用。”
“说起来,朝贡之物也都准备好了,一共有三十万斤的鱼油、二十万斤的硫磺,还有椰油、椰子酒等若干,再加上其他七零八碎的贡品,一应所需皆数备齐,在二月份可以起航前往。”
“但是”
陈福寅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而唐兴倒是好奇的看着陈福寅的老巢说道:“你这西门是泰安门?”
陈福寅的老巢名叫凤安,虽然只是个土坯围城的土城墙,但是西门上还是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泰安门。
“对啊,不然叫什么?”陈福寅看着那个牌额,字虽然难看了点,但是的确是泰安门。
石亨在集宁府和靖安省弄了一堆朝东的泰安门,那么陈福寅作为京军和锦衣卫的一员,将西门改为泰安门不是很合理的事儿吗?
“你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袁彬示意唐兴别打岔,郑重的问道。
陈福寅沉默了许久说道:“从琉球到大明需要贡舶,所有二桅船,都在久米士族手中,他们要抽分。”
“多少?”袁彬嘴角抽了一下,带动着脸上的刀疤开始抖动。
陈福寅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三成。”
怀机曾经在大殿上痛哭流涕,说因为琉球不是大明人,被大明的海商百般苛刻,论斤购买鱼油,在大明论两卖,即便是将鱼油倒入海里,也不让鱼油的价格下跌,因为那样他们赚的更多。
朝贡是琉球国民,唯一平价出售鱼油的机会,但是朝贡的船舶,都在久米士族的手中,他们要在装船之前,抽三成。
“海盗抽三成,倭寇抽三成,久米士族也要抽三成!合计这天底下就陛下一人抽六分!”袁彬怒极,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手中的绣春刀突然出鞘,一刀砍在了椰子树上,刀斜着插进了椰树上,入木七分,袁彬依旧怒气蓬勃的说道:“一群狗东西!”
久米士族是如何把持琉球朝贡的呢?
久米士族是需要跟大明的势要商贾形成配合,在遴选使者这方面就是久米士族钦定的人选,这个人到了四夷馆会被鸿胪寺的人反复叮嘱交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久米士族拿朝贡的三成,而商贾们则欺压琉球百姓。
即便是如此,琉球人也是对久米士族感恩戴德,更对大明感恩戴德,不是大明,他们不闻王化,还是野人。
袁彬和上一次来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
尚泰久准备在天津卫扎根,要实行离线国王制,那么此时的琉球人就不是琉球国人,而是大明人了。
既然是大明的疆域、大明的领土,久米士族居然要在朝贡上卡上三成,这就是在皇帝头上动土了。
袁彬,作为皇权的忠实鹰犬,拳头已经硬了。
“我和久米士族的蔡翁合主要意见相背,就是这两点,一点是来到南山府组织琉球百姓抗击海盗和倭寇,第二点,就是关于朝贡抽分。”陈福寅示意袁彬不要动怒。
这是琉球这个小国,过去的悲哀。
“我们来了四艘三桅大船,他们不是把控着朝贡船舶吗?直接装我们的船,我袁某必然告他们一状!”袁彬也知道久米士族在琉球百姓心中地位尊贵。
陈福寅面色古怪的说道:“其实抽分所得,最后都归了族长蔡翁合一家之私,闽人三十六姓,多数也只是普通人,并未分得好处。”
“读书人老是说什么五常大论,亲亲之谊,我也没看他们有什么亲亲之谊啊。”
袁彬和陈福寅沟通之后,准备回久米岛沟通内外的时候,突然发现,唐兴不见了。
唐兴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
袁彬也不去管他,管也管不着。
唐兴是三皇子的外公不假,但是唐兴首先是老营军卒,在南山府上,生存绝对不是问题。
袁彬回到了久米岛的时候,岳谦正在努力和舟师沟通着什么。
舟师面红耳赤的大声说道:“这里的维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