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确定了在大明家门口还有一个和琼州岛差不多的岛屿。
因为一旦确定了在月港市舶司外不到三百里的范围内,还有这么一块可以在海上站稳脚跟的地方,那么困扰大明的一个顽疾,就有可能彻底一劳永逸的解决了。
倭患。
自从大明立国之后,倭患一直是大明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在海岸线上,密密麻麻遍布着许多的巡检司。
一旦可以把琉球诸岛和鸡笼岛郡县化,那么困扰大明的倭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反而该担心的应该是倭国了。
倭国有金山银山,而且前往倭国的海商,不断把倭银带回大明,也说明了,倭国真的有金山银山。
无论从军事意义、政治意义还是经济意义上而言,鸡笼岛的出现,都是举足轻重。
钟表开疆?
李宾言的面色有点奇怪。
鸡笼岛上,并没有政权,琉球国存在,但是小琉球国并不存在。
贝琳的测绘船队,离开松江市舶司的时间,比袁彬等人,稍微晚了半个多月。
但是贝琳是轻装简行,速度很快,他一连数日,都在围绕着鸡笼岛进行这测定经纬度。
而袁彬等人在出发十五日后,来到了久米岛上,沿途并没有受到了什么海盗的侵扰。
三桅大船,在海上已经是大船了,在当下的世界里,除了大明能造以外,根本没人可以造的出来。
海盗的船看到三桅大船只能望风而逃。
而这四艘三桅大船到来,意味着久米岛不会再受到海盗的困扰。
而随行的舟师也准备下了船之后,就开始了绘测,岳谦打算派了一些人去保护他们。
舟师识地理,夜则观星,昼则观日,阴晦观指南针,可以结合水文、地理,确定自己的位置,根据海道针经导航。
而在大明专门负责望天的叫做火长。
现在火长们,有了新的任务,测量经纬度绘制大明堪舆图。
大明的军卒们正在解开物资的束带,准备卸货。
袁彬踩了踩脚下的土地,上一次来还是景泰四年追捕赵明瑞,这是他第二次踏上久米岛。
闽人三十六姓,在港口跪着迎接大明的天军。
“陈福寅在哪呢?”袁彬大大咧咧的问道。
而久米士族的族长叫做蔡翁合,蔡翁合面色略微有些难堪,低声说道:“在南山府,不在久米岛上。”
袁彬眉头一皱不再说话,他虽然不是三人组中最聪明的那个,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了这其中有问题。
岳谦听闻也是一愣,陈福寅居然不在久米岛,而是在岛尾南山府,这用腚想也知道,八成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岳谦立刻打断了准备卸货的军卒,笑着说道:“既然不在,我们就去南山府吧。”
“扬帆!”
舟师们立刻回到了船上,军卒们再次扎好了束带,而庶弁将们,示意众人将火铳上药,铅子上膛。
蔡翁合还想拦,但是庶弁将们,手中的火铳,都装着火药,对准了码头,吱吱呀呀的响声传来,随行的八艘战座舰,将火炮对准了港口。
岳谦等人掏出了自己的燧发手铳,在手中把玩着。
季铎看着这些久米士族们,笑着说道:“怎么,蔡族长打算拦住我们吗?”
料敌从宽。
虽然岳谦等人,对倭寇和海盗的战斗力十分的不屑,但是在泛海而来的时候,岳谦等人,还是将自己定位成了一支孤军。
也就是久米士族也不见得值得信任。
显然,陈福寅和这帮久米士族发生了摩擦,并且离开了久米岛,前往了南山府。
“陈福寅在哪?”袁彬的眼神里已经从和煦变成了凶恶,配上了脸上的伤疤,显得甚是吓人。
这个大明最危险的三人组,已经察觉到了蔡翁合的态度有些支支吾吾。
显而易见,大明对琉球的郡县化,阻力不仅仅来源于倭寇、海盗,甚至可能还包括了这些本是大明人的久米士族。
“几位天使,事情是这样的。”蔡翁合吓得跪在了地上,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事情并不复杂,久米士族并不太想为了琉球人和海盗、倭寇拼命。
岛尾南山府的琉球人还在抵抗,久米士族觉得再观望观望,观望是倭寇赢,还是海盗赢。
而陈福寅是个百战老兵,他和久米士族的意见产生了分歧,最终陈福寅去了岛尾南山府,组织琉球百姓抵抗。
“胆小如鼠。”岳谦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些久米士族。
观望胜负,不就是墙头草吗?
岳谦站在海风之中,正月里的风,依旧是寒风凌厉,他思考了许久说道:“卸货吧。”
“袁指挥,你带十几个斥候,去探探路?”
袁彬十分郑重的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