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科举不中,江尚书举荐你做风宪言官。大好年华总不能一直耽误在春闱吧。”吴敬赶紧解释清楚。
江渊其实是有点愧疚的,让丘濬落榜,乃是所有考官的共同决定,这是定好的游戏规则,事后他也不能补给丘濬的进士不是?
所以,丘濬这次再落榜了,江渊就举荐他为京官,七品起步,外人也是知府的推官,一府之地的佐贰官。
丘濬还是摇头说道:“但是我不擅长理政,我只会说,做我做不好”
丘濬已经三十岁了,三十而立,他已经明悟了理政这事,他并不擅长,他会说,不会做,但是没关系,陛下会做。
他只要做好学问,为陛下补足补强,查漏补缺。
“而且我要考状元。”丘濬十分确信的说道:“如果江尚书阻拦的话,我就敲鸣冤鼓,告御状去。”
吴敬赶紧说道:“江尚书不是那个意思,是给你个保底,考不中也能入仕。”
“还有件事,是胡尚书交待的。”吴敬低声和丘濬交待了一下。
丘濬虽然有点为难,但还是点头说道:“好。”
吴敬看着丘濬的背影,满是笑意,考状元,口气倒是不但是未尝没有可能。
不仅仅是吴敬在关注丘濬,还有江渊,还有胡濙。
次日的清晨,六科给事中率先发难,开始上书行封驳事,封驳陛下敕谕营建十大历局,请求奉天殿朝议历局之事。
紧接着就是翰林院的翰林,联合各大大学士,联名上书,反对设立历局。
国子监的学子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响应。
随后一股风力平地起,各大诗社开始批评历局的建立,尤其是博士位的授予。
一时间,绝对忠诚的顺天府,比不太忠诚的应天府还要不忠诚。
朱祁钰面对六科给事中封驳事、翰林院、国子监,各大诗社的风力,满是感慨。
果然还是来了。
无论是心学,还是道学,都是儒学,即便是管子集校,在很多方面也和儒家殊途同归。
但是这次是墨子,十大历局居然要奉祀墨翟,这是他们忍无可忍之事。
“奉天殿朝议!”朱祁钰核准了六科给事中的封驳事,六科给事中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干这个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