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子颇为惊喜的说道:“真的吗?可以确认吗?我家夫君盼望好久了。”
“明日你再来就是。”冉思娘满是笑意的说道。
“谢谢医倌。”女子连忙道谢。
待这女子走后,冉思娘带上了皮手套,拿起了一只青蛙,将这女子的尿注入到了这只青蛙的皮下。
如果这只青蛙在一天之内排除了青蛙卵,那么就代表女子有了身孕。
这种叫做青蛙妊娠术的手段,自然是冉思娘到了太医院后,结合她自己的家学,发明的手法。
准确率高达九成九。
女子到底是妊娠还是宫寒导致的天癸不稳,一目了然。
冉思娘松手放那只青蛙回了自己的陶搪之中,满是笑意的摘掉了皮手套。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滞,冉思娘再次坐到了位置上,笑着说道:“下一位。”
冉思娘很喜欢在太医院的时光,学习医术、坐班看诊,等到歇息的时候,就拿出太医院写的解剖论认真研读。
当然解刳院她依旧有些不适应,那是陛下内心最残暴的体现。
冉思娘在等病人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了遇到陛下以来的种种,嘴角上扬,陛下是天下最伟岸的男子,怪不得京师里那些姑娘都对陛下芳心暗许。
可惜了,想上陛下龙榻的不知凡几。
冉思娘靠在椅子上陷入了遐想,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若是侍寝了,似乎就出不得泰安宫了,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不侍寝,又没有嫁人的可能了。
总之那个伟岸的皇帝陛下,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困扰。
直到有人进来,她便坐直了身子,开始看诊。
“婉娘。你怎么来了?”冉思娘看到来人,也是一愣。
陈婉娘笑意盎然的说道:“来看看你啊。”
“不是,你怎么从泰安宫出来了?”冉思娘呆滞的看着陈婉娘,按理说选侍不是不应该出宫来吗?
陈婉娘左右看了看,凑到近前来,低声说道:“这是泰安宫里的规矩,你不要对人说,要不然那帮士大夫又要跟陛下饶舌了。”
“陛下从皇宫里搬到了泰安宫住着,规矩没有宫里那么多,宫人每天也都是可以出门的。”
“但是每次出门身后都得跟着三四个人咧。”
陈婉娘笑意盎然的说道:“你怎么样?”
“蛮好的,你伸出手,我给你切脉。”冉思娘过得真的是蛮好的。
她看着陈婉娘期盼的眼神,无奈的说道:“婉娘你心急什么,再等等就有了。”
“哦,都怪肚子不争气!”陈婉娘拍了一下肚子,这跟着陛下这么久,却是始终没有动静。
回到了北衙之后,陛下在汪皇后房里的次数最多,她在南衙时,是一个人吃肉,现在只能喝汤了。
“贪心不足。”冉思娘轻声笑道:“不是那时候在南衙,整日里求饶的时候了,吃不住的时候硬要撑着,吃不到的时候日思夜想。”
陈婉娘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是喝汤也有的吃,你呢,你呢?”
冉思娘看了一眼陈婉娘,抓好了药,无奈的说道:“你不知道得罪一个医生的下场吗!”
“好了,你打小身体不好,我给你抓了点药,日日服用,听到了没?”
“要不然你这肚子,始终是瘪的。”
陈婉娘笑着提起了药说道:“那我走了,不耽误冉大夫看病了。”
冉思娘靠在椅背上出神,也不知道那个撩拨的她心尖颤动的男子,现在在做些什么。
朱祁钰此时在讲武堂,正在和石亨、赵玫、朱永等人,讨论着舟山倭寇之事,于谦作为文安侯、讲武堂祭酒,也出席了会议。
松江府市舶司对于舟山倭寇,咬牙切齿。
因为舟山有双屿港、岑港两个海港,这两个海港是唐兴、陶瑾等人,一直想要平定的地方。
因为这两个海港,就在松江市舶司的门口,不把舟山倭寇彻底平定,松江市舶司,有名无实。
这场讨论已经接近了尾声,朱祁钰总结性的说道:“从地理位置的角度来看,舟山两港,实际上是宁波市舶司的港口,又在松江市舶司外,必须要剿灭,否则大明海贸之事,便无从谈起。”
“大明朝廷的市舶司,和大明私设的市舶司已经在国家之制上形成冲突与矛盾。”
在实际上,舟山的岑港和双屿港,已经实质上形成了私设市舶的性子,但是和密州市舶司又有不同,区别就在于密州市舶司的私设市舶是孔府的产业,而舟山私设市舶成分就极为复杂了。
朱祁钰继续说道:“而且自元末至今,舟山倭寇日益成为大明海贸的心腹之患,从财经事务的角度来看,平定舟山倭寇,无疑是为了保证海贸商舶的畅通无阻。”
“即便是功利一些,这帮人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