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忠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
朱祁钰压根不给他们机会,折自己的刀。
再说了都忙活了三年了,一起休休假,钓钓鱼不好吗?
朱祁钰笑着说道:“拿鱼竿,咱们去钓鱼。”
这次是真的钓鱼,朱祁钰来到了早就寻好的鱼塘,开始钓鱼,只不过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钓鱼之事而已。
四勇团营至河南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徐州之战进展顺利,四勇团营将会前往襄阳,如果徐州之战进展缓慢,四勇团营会和四武团营合兵一处共击徐州。
朱祁钰虽然在钓鱼,但是目光一直看向了徐州方向。
徐州不好打,城池是正统年间最新建好的砖石城墙,城中三万余人,而石亨只带了六万兵马前往徐州。
这一战,是大明军队和叛军的第一战。
敌方的手段和意志,真的如同情报上,表现的那么不堪呢?
不过,好在有于谦在,顶多攻之不克罢了,应该不会败才对。
石亨和于谦领兵前往了兖州府,而杨俊和石宁带兵来到了开封府。
兖州府距离徐州不过十日路程,开封府距离徐州不过二十日路程。
朱祁钰在等待着前线的战果。
因为黄河夺淮入海的缘故,此时的黄河是徐州的天堑。
此战定然十分不易。
朱祁钰内心一直有个疑问,王骥带着大军云集在南衙,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徐州的重要性吗?
岳谦等人在应天府的活动,并没有探查到此事,李贤不参与戎政,朱文圭更是不清楚。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唐兴带着三五缇骑,一路快马加鞭,赶至了京师,然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泰安宫,看到一切如常的时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成敬大珰,襄王何在?”唐兴要跟襄王说一声自己回京了,省的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朱瞻墡太怕死了。
这要是觉得陛下要杀他,他直接在京师造反,大皇帝岂不是要落下一个不顾亲亲之谊,杀掉了嫡皇叔的恶名?
成敬笑着说道:“殿下在讲武堂,参加盐铁会议。”
唐兴点头,向着讲武堂而去。
他已经两年未回京师了,除了城池变得不再方方正正之外,京师的人数显而易见的增多了,街上摩肩接踵,全都是来来往往的商贾。
如此繁华的京师,唐兴从未见过,而且抱在怀里的孩童极多,一片欣欣向荣。
他赶到了讲武堂,等待着朱瞻墡开完盐铁会议。
而此时的盐铁会议室内,朱瞻墡正在和群臣们大眼瞪小眼,政务还好说。
这盐铁会议他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真的一点都不懂。
“这马价银之事,太仆寺卿夏衡和户部尚书金濂决定,计省不是核算过了吗?”朱瞻墡满是疑惑的问道。
“那还是用银币结算吗?”度支部的大使王祜眉头紧皱的问道。
这次的马价银共计三十万银币,这是经过反复核算的。
现在需要朱瞻墡拿主意,这马价银还是用银币吗?
朱瞻墡眉毛直跳的说道:“还循陛下旧例便是。”
林绣叹息的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三十万银币在宣府可做六十万银币使用,换算成永乐通宝是四亿两千枚。”
“而当年永乐年间,一年铸永乐通宝五千万枚左右,而当时永乐通宝主要用于海贸,西虏朝贡所获极少。”
“也就是这次马价银三十万至少相当于永乐年间,二十年送往草原的永乐通宝,而西虏不识财经事务之道,这一下子…怕是民不聊生。”
吴敬补充说道:“殿下,货币是一种索取私求的工具,它可以支付劳动报酬,也可以索求别人的劳动成果。”
钱就是钱啊!
它怎么在盐铁会议上还有社会和政治意义了呢?
这些人在说什么?朱瞻墡的额头已经在冒汗了。
林绣看朱瞻墡还不太明白,只好解释了一番当初盐铁会议上的讨论,还拿出了会议记录,让朱瞻墡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朱瞻墡看完之后,吞了吞喉咙说道:“这么多吗?陛下走的时候,没有交待吗?”
林绣摇头说道:“陛下诸事繁忙,准备亲征就已经很忙了。”
林绣差点就提醒襄王是在监国位,要拿主意!
朱瞻墡深吸了口气说道:“还循陛下旧例便是!”
“三十万就三十万!”
朱瞻墡说完,连连感慨,陛下真是好狠的心!
本来互市大家换换铁锅、盐巴、茶叶等物,陛下说可以一体使用银币,所有的鞑靼王囤银币蔚然成风!
这草原上百姓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用皮袋装满水煮肉,连一点盐巴都不放的日子,还会远吗?
诸多朝臣互相看了看,最终确定了还是用银币去交换。
陛下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