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琉球、交趾、麓川、川藏、西域察哈尔等地都在棋盘上。
于谦呆滞的看着这个棋盘,指着角落里的黔国公府说道:“陛下,云南就不用了吧,这也太离谱了吧!”
料敌从宽不假,陛下居然拿出了天下伐明的剧本!
当初元昭宗就想过这样,但是后来元昭宗也没干。
因为云南到和林至少要一年的时间,这跑一趟,局势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朱祁钰笑着说道:“玩嘛,万一呢?”
于谦跃跃欲试,大明这次也不仅仅是京营,还有边军、卫军都在堪舆图上。
这次于谦手持燕府,再次开始对弈。
结果还是燕府大获全胜,打出了【万朝臣服】的结局来。
朱祁钰只是动用了京营去平叛,又没有动用天下大军戡乱。
所以即便是出现了天下伐明的剧本,大明依旧游刃有余,就是回合长了些,打了一千五百多个回合才结束。
大明,万夫一力,自然天下无敌!
于谦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陛下,臣没有顾虑了。”
他的君主,甚至连天下伐明这么离谱的剧本,都拿出来了,他还有什么疑问吗?
料敌从宽,没这种料法。
朱祁钰笑着说道:“换手试试。”
又过了一千多个回合,朱祁钰呆滞的看着棋盘,他和石亨两个人加起来手着燕府,被于谦的太子府,打了一个【天子殉难】的结局出来。
于谦谦逊的说道:“侥幸,侥幸而已。”
石亨挠头的说道:“陛下,咱俩有点心急了。”
“再来一次。”朱祁钰晃动着身子,手持燕府开始和于谦对弈,这次他谨慎了许多,最终也打出了【万朝臣服】。
“所以戎政一事,还是不能有任何的马虎,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慎之又慎。”朱祁钰颇为肯定的说道。
“兴安这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李永昌有些奇怪的问道。
“等他回来再说吧。”朱祁钰也是有些奇怪,这都打了快五千个回合了,兴安去干什么了?
兴安先去礼部衙门,找了胡濙商量了下,才了太医院,然后向十王府而去。
此时的襄王府内,朱瞻墡躺在榻上,大夏天盖着半床被子说道:“罗长史啊,孤长途跋涉,从襄阳至京师,舟车劳顿,到了京师水土不服,生病了,这很合理吧。”
罗炳忠无奈的说道:“很合理。”
朱瞻墡的双眼失神的盯着床帏叹息的说道:“可是这病是真的病了,但是这眼看着,马上就好了…”
罗炳忠憋着笑,这几天,朱瞻墡上蹿下跳,一直在折腾,最后晚上打了些井水,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终于是病了。
可是这不到半天的功夫,伤风感冒的症状,就有了康复的趋势。本来打喷嚏,流鼻涕,结果半天的功夫,说话也不是闷声闷气了。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罗炳忠满是笑意的说道:“殿下龙马精神!身体康健不是好事吗?”
朱瞻墡重重的吐了口浊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可是,可是,这龙马精神,时机不对啊,陛下打算南下平叛讨逆对不对?”
“是不是需要监国?你算算咱们燕府,谁最适合监国?”
罗炳忠认真的算了算说道:“殿下当仁不让啊!”
朱瞻墡略有些胖胖的脸上,变得面如死灰起来,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说道:“这是几?”
罗炳忠看着那三根手指说道:“三根手指头。”
朱瞻墡猛地将自己蒙在了被子,大声的喊道:“孤这是第三次监国了!”
“第一次是父亲龙驭上宾,第二次是大兄先帝亲征汉王,虽然时日极短,但是孤这是第三次了啊!”
“三让而就,孤监国第三次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罗炳忠挠了挠头,三让而就的确是周礼,不过他笑着说道:“《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泰伯三让周王之位,方实现了周国代商,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子曰:泰伯可谓至德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殿下慌什么,正式因为泰伯三让不就,才有了汤武革命,殿下三次监国而不就,不就是大明的泰伯吗?此乃至德啊!”
朱瞻墡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说道:“啊,你这么一说,还是蛮有道理的嘛,到时候孤是嫡皇叔,又有至德傍身,陛下要杀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对吧。”
罗炳忠满是笑意的说道:“殿下高见。”
朱瞻墡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无奈的说道:“也就说,孤监国不取位,陛下也不会杀孤,群臣也不会撺掇着陛下杀孤。”
“陛下也不会杀孤对吧。”
罗炳忠点头说道:“那必不能够啊。”
朱瞻墡又缩了半个身子说道:“你不要骗孤,你用泰伯旧事,为陛下下饵来了!孤才不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