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有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岁有稽,致使庶官瘝旷、吏治止循、边备不修、财用大匮。”
第七宗罪,酷烈暴政,把官员都当做是什么了?
居然用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岁有稽,导致官僚们无不瑟瑟发抖,长此以往下去,还有吏治?还有边备?
“景帝之恶,磬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今日齐聚,普天率土,罔或贰心,凡我明人,皆为同德。”
“举国诸军各整戎马、挥师讨逆!义师所指,戮在一人,元恶既除,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是以召告天下!”
“钦此。”
这封圣旨很快就被传了下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正统之宝,其次则是秦王朱志、晋王朱钟铉、周王朱有爝三位太祖高皇帝嫡亲王印绶。
秦王藩王府在西安、晋王藩王府在太原、周王藩王府在开封。
为何他们三位千里跋涉赶到了应天府,联合孙忠谋反之事呢?他们可是大明亲王!造反了最高不也是王爵吗?
这就是涉及到了大皇帝一直在严查的私印盐引之事了。
眼看着就要查到秦王府、晋王府和周王府了,这查到他们,以大皇帝那一点点不顾及亲亲之谊的性子,此等贪赃枉法之事,他们焉有命在?
国出,或者旁支袭国,基本是板上钉钉。
正如当初朱棣起兵造反一样,他们若是再不反,就再也没有活的机会了。
等死,还不如试一试。
李贤叹息,将圣旨传了下去。
这正统之宝,居然是真的!
难不成真的是稽戾王有遗命不成?
但是他观礼了稽戾王之死,稽戾王哪有遗命的时间?那枚正统之宝,可是用在了罪己诏和禅让诏书之上。
他可是亲眼看到的!
这真的正统之宝的印玺,到底哪来的?还是会昌伯府早有图谋?
李贤抬头看了眼,坐在监国位上并不是秦王,而是太子府的朱文圭。
朱文圭根本不想参与到这等事儿中,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伙贼人,抢到了这应天府来。
他的妻子和孩子被囚禁了,他不得不坐在监国位上,当这个监国之人。
他面色悲苦的说道:“议政吧。”
朱文圭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说这三个字,其他都不归他管。
孙忠岁数大了,不能久站,而是坐在转移之上,闭目养神。
孙继宗转过身来,大声的说道:“景泰帝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却不修宽仁之道!”
“上诟天侮鬼,下殃傲天下之万民,播弃黎老,贼诛孩童,楚毒无罪,刳剔孕妇,庶旧鳏寡,号啕无告也!”
“神人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孙继宗虽然说得声音很大,但是群臣们的反应却是没有多少反应。
李贤无奈,刳剔治病救人之术,也是暴戾之罪了吗?
那养在泰安宫的朱愈,又是怎么回事?
这七宗罪里,句句都是真的,但是扪心自问,真的是罪过吗?
哄弄人倒是够了,但是骗不得自己。
李贤站出来,高声说道:“监国,臣有安国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