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穴、私煎银矿,最后起兵造反。
而且因为盘踞银矿极多,两次下诏大赦,叶宗留战亡,他的部将陶得二、叶希八继续负隅抵抗,不尊君命。
陈懋一共派三次使者让其归降,陶得二拒不投降,最后一次杀掉了大明劝降的使者,陈懋大怒,进兵围剿,最终将陶得二和叶希八尽数俘获。
一干人犯,也一起被送进了京师之中。
而这二十七万的金花银,就是缴获。
李宾言终于忙完了自己交接之事,带着陈懋的进表和奏疏,来到了讲武堂朝天阙。
李宾言走到了聚贤阁的楼下,看了一眼那些庶弁将和掌令官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俯首说道:“臣山东巡抚、吏部右侍郎李宾言,请见陛下。”
兴安一直等在门前,看到了李宾言笑着说道:“陛下让咱家等在门前,李御史快请。”
李宾言走进了聚贤阁内,来到了二楼,走进了御书房内,行了一个三拜五叩的大礼,高声喊道:“臣,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
“朕躬安,赐座。”朱祁钰点头说道。
他打量着李宾言,这个略微有些憨直的臣子,在经过了近两年的山东之行后,终于变得精干了起来。
朱祁钰笑着说道:“这一趟很是辛苦,李御史这眼看着就瘦了许多,也是黑了许多,看来没少风吹日晒,这趟差事,办得极好。兴安,把功赏牌拿来。”
兴安拿来了一块头功牌,这牌子本来是去年就该赏赐了,但是李宾言忙于密州市舶司的事儿,一直没领到。
李宾言赶忙说道:“臣受之有愧,幸不辱君命。”
去了山东长达两年之久,李宾言接连办下了驸马都尉赵辉、孔府衍圣公两桩大案,还负责恢复山东按察司,督办营建密州市舶司之事。
“李御史,现在还怕水吗?”朱祁钰笑着问道,唐兴上书说过李宾言怕水的事儿,但是君有命,李宾言完全也顾不得怕水这事儿了。
李宾言摇头说道:“喝了几次,又苦又涩,便不怕了,谢陛下垂怜。”
怎么就不怕水了?
越是惧怕什么,就越要面对什么!
他在密州市舶司,经过了很多次的尝试之后,便不再怕水了。
他作为山东巡抚,密州市舶司的负责人,若是怕水,岂不是笑话?
朱祁钰笑意盎然的说道:“听说李御史连火铳都会打了?”
李宾言翻动了下手掌颇为无奈的说道:“臣乃文进士出身,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从小打熬,但是这倭寇猖狂,臣只能学着打打火铳,即便是被俘被杀,也好过毫无还手之力的强。”
李宾言在密州市舶司这一年,最多的事儿,就是打响马,打倭寇。
而且这倭寇背后的主子,显然是大明人,他们那些个倭寇首领,多数都是说汉化,用汉字。
李宾言不由的想起了李善长旧事,李善长因为什么罪名全家七十七口被族诛?通倭。
李善长真的通倭了吗?李宾言并不清楚。
但是现在有人在通倭绝非虚妄之事。
朱祁钰点头说道:“在京休息几日,还得有劳李御史再去密州了。”
“还有一事麻烦李御史了,唐贵人的父亲唐兴,你看着点他,前些日子,跑到济州岛去了,二十多天音信全无。”
朱祁钰说起了唐兴,唐兴是锦衣卫,本身行动就很自由,主要是为了督办倭寇背后靠山之事。
但是这二十多天音信全无,也着实有点吓人。
“臣无能,看不住唐指挥。”李宾言想到了唐兴,就是头皮发麻,那是陛下的老丈人,而且唐兴办的事正事,他怎么管?
朱祁钰知道李宾言的难处,笑着说道:“唐贵人有喜了,你告知他,他自然会有所收敛,查案之事不急,一步一步来。”
李宾言眼神一亮,赶忙俯首说道:“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陛下膝下二子一养子两女,现在又有喜讯,是好事。
这是大明的国本,皇嗣多几个好,若便是有夭折,也有皇嗣。
好事。
李宾言和朱祁钰沟通了很久,主要是密州市舶司的贡舶和商舶分流之事,以及一些海贸货物定价之理。
还说了许多李宾言听来了的海贸诸事儿。
“大明废置交趾三司,大军回撤,安南复国,黎利僭越称帝,可是这交趾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李宾言谈起了交趾三司之事。
安南复国之后,僭主黎利称帝,但是交趾三司十七府,百姓过得十分的困苦。
因为他们需要用米粱换的大明的货物,这就导致了百姓颠沛,多有反叛,频受战乱。
朱祁钰无奈的说道:“交趾三司日后再议,朕手中无强盛海军,如何攻伐?若是轻易征伐,僭主黎利和麓川思机发沆瀣一气,麓川战事再起,非朕所愿。”
“只能再苦一苦交趾三司的百姓了。”
兴文匽武是个大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