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耗,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当然也有人急得跳脚了,这短短的数月的时间,就遇到了七次的倭寇袭港之事。”
“一些家伙,他们不死心啊。”
密州市舶司管理贡舶,也管理商舶。
李宾言建立了海贸十七行市,负责市舶诸事,已经有数百条商舶在密州领了朝廷的勘合,交税纳赋。
但是依旧有人不愿意交税,意图借着倭寇之名,破坏新设的市舶司。
奈何,都被唐兴、陶瑾早早发现,然后悉数击溃。
这就不得不说到那个八百顷田小小鸡鸣岛了,那个小岛上设立了很多的哨塔,唐兴长期驻守在鸡鸣岛上,哨卫敌寇行踪。
一旦有倭寇接近,他们会释放响箭报警,随后随时准备前后夹击,让倭寇有来无回。
朱祁钰这个岳丈唐兴显然是个妙人,有次唐兴居然乔装打扮之后,扮作了倭寇模样,混入倭寇其中,甚至还跑到了朝鲜济州岛上,玩了二十余日,才返回鸡鸣岛。
唐兴的奏疏里,说的也很明白。
倭寇的头儿压根不是倭人,而是大明人,因为这些倭寇的头目,多数都会用汉文,而且会说汉话,并以说汉化为荣。
这种现象极为古怪,虽然唐兴努力打探,但是并未找到他们在大明的靠山。
朱祁钰满是感慨的说道:“当初朕听闻太宗文皇帝海贸留下了一千两百万两银子,七十二万两黄金的时候,金濂曾经告诉朕,有人在僭越当年文皇帝的开辟之功,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兴安满是笑意的摇头说道:“没事,等到大明海军再建之日,无论靠山是谁,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
福建这次送了将近两百五十万石的占城米,这是农庄法的朝廷正赋。
朱祁钰笑着说道:“金尚书平日里扣扣索索,这月港投资倒是积极,月港市舶司和营建船队费用,宁阳侯希望可以能按福建粮价折银,共计二十万银币,金濂居然愿意出十五万。”
“要不朕就自己个发财了,可惜喽。”
月港市舶司、粮船、战船朝廷需要支付银币二十万两,朱祁钰还等金濂反驳此事,这月港的市舶司,不就成大皇帝的内帑之物了吗?
但是金濂他不傻,听闻此事,立刻要求朝廷最少出钱十五万,这样月港的税收,大约要有七成归朝廷,只有三成归朱祁钰了。
朱祁钰没有跟金濂磨牙,同意了金濂的想法。
朝廷是个磨坊,磨坊主带头把这磨坊踹翻了,那是朱叫门才会干的事。
既然朝廷愿意投入,愿意设市舶司,再好不过了。
“金尚书别的不会,可是算账那是门清儿啊,虽然不是他的钱,但是归他管啊。”兴安也是摇头,他还记得金濂火急火燎的要参与投资时候的模样,就跟朱见济被别人抢走了玩具一个样。
“朕给武清侯的诏书到朔方府了吗?”大明军班师要在春暖花开的三月份,而现在石亨依旧在河套地区,四武团营和四勇团营开始准备班师之事,四威团营正在全面接管河套地区的防务。
“算算时间,应该是到了吧。”兴安掐着指头算了算,即便是大雪封路,也应该到了才对。
朱祁钰的敕谕并没有耽搁,虽然河套地区的官道驿路的营建,因为天寒地冻不得不停下,但是主路尚可通行。
石亨、杨俊、刘安、孙镗、江渊、林聪、王越、徐有贞、陈镒等人,坐在朔方府的府衙之内,这府衙虽然破败,但是御寒足矣。
这是个什么阵容?
四个奇功牌的京师之战军将,大明会试殿试主考官,大明新进进士,在地方巡抚多年,拥有丰富治水经验的两个御史,二十余万大军。
这是朱祁钰派往河套三府之地的阵容。
这样一个阵容,拿到草原,足够建立一个不逊于鞑靼、兀良哈的部族了,哪怕是拿到泰西欧洲去,那也足够灭掉数国的超级阵容了。
可见大明皇帝对河套地区的志在必得。
石亨坐直了身子说道:“陛下赐下了敕谕,让我们好生安定地方,四武、四勇团营离开时,会留下半数的掌令官,负责训练义勇团练。”
“陛下下达最高指令,十万成丁十万兵,一寸山河一寸血!靖安人,要学会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田亩和家人。”
“陛下威武!”
石亨对陛下的军事、政治胜利的理解,很浅显,在他看来,就是大明皇帝在朝堂上的那一套。
锦衣卫的大汉将军整日里拿着刀,在奉天殿外,当初卢忠那一声大吼,谁敢逼宫,就是军事胜利。
随后大皇帝屡次证明了自己才是对的,最终赢得了政治胜利。
在河套亦是如此,大明军队吊民伐罪,王师赶跑了瓦剌人、渠家人,安抚百姓,惩罚罪孽,用刀子让人听话,然后用种种手段安置百姓,经营河套。
但是陛下的手段,显然比打秋风一样收税的石亨,要强太多了。
河套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