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哉。”
“臣本就会被骂,何惧多几句呢?”
“哈哈哈!”
朱祁钰、于谦、胡濙三人,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
这狗艹的世道,好人就会被枪指着!好人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于谦眉头紧皱的说道:“陛下,这诗词,何意啊?”
一首大气磅礴的诗词,但是于谦从未听闻。
“七律,送瘟神。”朱祁钰笑着说道:“不是朕写的,是太祖写的。”
于谦看向了胡濙,满是疑惑的问道:“高皇帝还写过这首诗?于某从未听闻。”
胡濙停下了脚步,愣了许久说道:“没有啊,咱们高皇帝没写过这首啊。”
“唉,当年靖难之役,南宫大火,可是焚毁了不少的典籍,可能那时候散佚了,这不稀奇。”
“史曰:会董卓作乱,大驾西迁,史臣废弃,旧文散佚。”
战乱导致了旧文散佚之事,常有之事。
专业。
于谦还要再问,胡濙却打了个眼神给于谦。
这诗大气滂沱,而且极其应景的一首送瘟神,显然不是一般人写的,陛下没什么诗才,这是众所周知的,那是谁写的?
陛下身后的高人啊!
于谦你再问,不是问陛下身后高人是谁吗?
打听陛下那么多的秘密作甚,作为臣子,探听天子辛密,本就是大不敬之罪。
而且当今陛下,把泰安宫搞得水泼不进,不就是不想让朝臣们知道,陛下吃几碗饭吗?
胡濙紧随着陛下的步伐,笑着说道:“陛下,把这首诗题在卫生预防简易方的卷首如何?也好鼓噪百姓,送瘟神!”
朱祁钰点头,同意了这个意见,他没抄过诗词,他又不是鞑清的乾小四,乾小四一辈子写几万首诗词。
他就是所见所闻,关于瘟病之害,有感而发而已,情不自禁的念了几句诗而已。
大明朝臣离开太庙的时候,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四拨人。
皇帝、朱见济、于谦、胡濙、金濂、张懋、杨杰等人在前面龙行虎步。
王直、俞士悦、陈汝言、石璞、王文在第二波,紧随其后。
第三波则是司礼监内帑太监林绣、度支部大使王祜、翰林院掌院事吴敬等诸多盐铁会议要员。
最后一波则是都察院的御史、翰林院的翰林、国子监的学子等等,这些人数最多,他们虽然表面恭敬,但是还是能够听到他们还是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朱祁钰到了承天门示意今天的大庆结束了,可以离开了,但是朱祁钰的事儿并没有完。
因为兵仗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压银币的事儿,去年暂时押后奇功牌项目水利螺旋压力机,终于完工了。
朱祁钰要坐着辂车,前往石景山厂区,那边依托于金水河,建立了一个大大的水利螺旋压力机。
在大明这玩意儿叫水碓。
朱祁钰带着第一波和第二波的朝臣上了辂车,向着石景厂而去。
陈有德,此人改良了人力螺旋压力机,而且提出了一种水力螺旋压力机的构想。
陈有德去岁过年时候,信心十足的说要把奇功牌拿下,结果这一拖就是一年。
朱祁钰来到了石景厂。
相比较去年的石景厂,今年的路更加宽阔了,即便是过年依旧有络绎不绝的马车,来到石景厂购置农具、煤炭等物。
朱祁钰的车驾在锦衣卫开路的情况下,缓缓的走到了金水河畔。
金水河的源头是大明西山陵寝,是当年文皇帝圈定的皇家陵园。
在陵园之下,起了一片片的瓦房,一个个五丈高的水车,林立在河道两旁。
水碓。
最早的时候起于西汉,凡水碓,山国之人,居河滨者之所为也,攻稻之法,省人力十倍。
这东西就是一个大大的水车,利用水势,转化为动能,他的好处,就是节省人力。
这就是为何陈有德一直想要利用水利进行锻造的原因。
大明的水碓很多,还有地碓、畜碓、船碓等等,本来是利用水利捣碎,如药物、香料、乃至矿石、竹篾纸浆等物。
陈有德知道陛下今日要来,看到了辂车之后就匆忙的迎了上来,俯首说道:“臣陈有德参见陛下。”
“平身。”朱祁钰点头说道:“陈大工,讲一讲这水利螺旋压力机吧。”
陈有德从旁边的盘子里,拿出了一个极为精巧的全钢制成的模型,他笑着说道:“陛下这里是叶轮,激水以鼓叶轮,叶轮转则飞轮转,飞轮盒转则螺旋而下,即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