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崇祯同样也禁烟,甚至出现了明文的嗜烟者死。
连崇祯都知道禁烟,如果朱祁钰不禁,那还不如找根绳挂歪脖子树上,让崇祯挂无可挂。
万历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相传,万历皇帝的宫里,就有这福禄三宝。
如果说大明物产丰富,那为何连后金、鞑靼都遍地都是?
甚至惊动了崇祯和黄台吉禁烟呢?
显然这背后,有人在大力的推动着烟土。
果然,如果说货币来到世间,在一边脸上带着天生的血斑,那么,资本、商帮,他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福禄三宝,就是他们的肮脏。
朱祁钰摇头说道:“福禄三宝,如果用到正途上,肯定是受益良多,但是用到了逐利之途,那就是遍地都是,连种土地的粮地,也会被他们用来种植这俘虏三宝,非朕之所愿。”
朱祁钰并没有多谈福禄三宝对人身体上的危害,而是简单说自己不愿意看到,百姓们舍本逐末。
研究这三种东西对人体的危害,是太医院的事儿。
等到锦衣卫抓拿到了祁帮,送进太医院之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自己种的烟土,自己吃好了。
杨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堪舆图愣愣的出神,他并不关注祁帮这群家伙,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他更关心,大明军此次出塞,到底和文皇帝的亲征有何异同。
相同点,他已经看到了,那就是大明军队极其悍勇。
那不同点呢?
“昌平侯,下次盐铁会议,一起参加吧,讨论如何开发河套地区。”朱祁钰看出了杨洪的疑问,笑着说道。
他当然准备好了如何开发河套地区
杨洪点头。
石亨带着四武团营来到了集宁城的时候,目瞪口呆的看着集宁的满目疮痍。
集宁本身就是土城,围不过二十里,土城墙依旧在,但是城内却是火光一片。
瓦剌人的确是跑了,但是他们跑的时候,把整个集宁付之一炬,火光点亮了半个天空。
瓦剌人没有和集宁生死共存亡,他们选择了毁城离开,通过卓资山,跑到了东受降城与伯都会合。
守不住就毁城?这是什么人才能干出来的天大蠢事?
城中大火,四武团营只好驻扎在了城外,等待着火光退散。
瓦剌人当然可以逃跑,但是聚集在瓦剌城的百姓,则是遭了大难,他们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烧毁,除了歇斯里地的逃跑,却是毫无抵抗之力。
石亨看到了人间炼狱。
太医院是一种绝对的理性,那眼下的集宁,就是绝对的暴力。
大火漫天,百姓们仅剩下的粮食和财富都被瓦剌人抢夺带走,甚至还有可能发生了屠城。
瓦剌人知道集宁守不住了,在离开之前,先自己劫掠了一番,随后才西逃。
瓦剌人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于谦带着校尉,拍马赶到,他勒住了马匹,呆滞的看着集宁的漫天大祸,瓦剌人连自己的百姓都不放过吗?
“于少保。”石亨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满是无奈的说道:“这就是一群劫匪!他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给我们!阻拦我们进攻的步伐!”
“就像是杜充掘开了黄河,阻拦金军南下一样!”
于谦却是满脸笑容的说道:“那武清侯以为,阿剌知院应该如何?”
“他们应该散尽资材,然后和百姓们依依惜别,痛哭流涕,指责大明军队暴虐,致使他们失去了家园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才是真正的烂摊子啊,现在他们把所有的恶事都做了,这是把自己在集宁地区的根基,全都毁的一干二净了。”
“这民心向背,岂不是天命尽在大明?简直是愚蠢。”
石亨一愣,这可是毁城,多少人家破人亡,换个角度理解,短暂阻拦一下大明军队的步伐而已,而且真的能够阻拦吗?
“高,还是于少保高,百尺那么高!”石亨点头说道。
于谦并未下马,看着那漫天的火光说道:“某听闻,李宾言在密州市舶司营建市舶贡舶,营建船厂,那些孔府留下的旧物,反而成了累赘,需要尽数拆毁。”
“这集宁也是一样的道理,烧了也好,省的我们自己毁掉了。”
“去官山议事台看看?”
石亨点头说道:“走,去看看!老早就想去看看了,听说那是蒙兀人的圣地!”
官山议事台依旧如初,瓦剌人走的时候,并没有毁掉官山议事台,舍不得。
这是他们的祖宗荣光。
这里的九十九泉环绕,依山傍水,风景极为秀丽,甚至还有奴仆瑟瑟发抖,显然瓦剌人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