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
“打击群小,可以成为常态,此等天街乞儿,尽数拿到京营之内,充军苦役五年,可以不打仗,但是修桥铺路、扎营打钉必须要做,日常训练也必须操持。”
朱祁钰明白卢忠的两个顾虑,怕这些乞儿入营,扰乱京营军纪,但是可以把他们编入工程营,专门做辅兵便是。
后世为何隔三差五的就要,打击群小,扫黑除恶专项行动?
这是维护统治、维护稳定,必须要做的事,可以剪除势要之家的羽翼,防止势要之家擅权。
他们擅权肥了自己,毁的都是皇帝的名声,毁的都是大明的根基。
势要之家没有维护大明根基的觉悟,朱祁钰就帮他们实现。
“陛下圣明,臣愚钝,谨遵陛下圣诲。”卢忠俯首领命,招惹非议的事儿多了,他只是不知道陛下动这些乞儿的目的,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显然,这些个丐籍的职业乞丐们,也不是什么真的悲苦,而只是势要之家的左右手罢了。
“去吧。”朱祁钰点头说道。
卢忠行了个稽首礼俯首说道:“臣告退。”
朱祁钰看着卢忠的背影,卢忠人如其名,足够的忠诚,现在也在进步之中,对于大大小小的案子,处理起来,越发的游刃有余了。
“兴安啊,太后的万寿节贺礼,准备好了吗?”朱祁钰站起身来,准备去讲武堂巡视一下,看看上课的情况。
兴安俯首说道:“陛下,都准备好了,臣以为,等过几日再送也不迟。”
“嗯。”朱祁钰走出了主楼的二楼。
兴安的意思虽然不是很明确,但是这差事,办得极为妥帖。
为何要等几日?
就是看看那些个朝臣那么孝顺,在皇帝送礼之前,就把礼给送了,这部分人都要圈个重点关注的名单,平时多留意,出了什么事找他们就可以了。
“兴安,你说朕这个皇帝,天天跟臣子们勾心斗角,是不是很跌份儿?”朱祁钰一边走,忽然开口问道。
兴安打了个哆嗦,没有回话,陛下的心思那只能陛下知道,他全当没听到。
其实就兴安看来,哪个皇帝不跟臣子勾心斗角?要不他们宦官,还有什么用呢?
不勾心斗角,那才是奇了怪的事儿,陛下这儿,还算好的,朝廷里,有于少保在前面挡着,无法形成合力。
朱祁钰忽然想起了于谦那句,国家之制,边政以文臣巡抚,以武臣总兵将兵,而以内臣纲维之。
讲武堂的格局有四栋联排的房舍,朱祁钰只是简单的巡视一番,他上到了二楼,就看见了石亨在对着一个堪舆图较劲儿。
这堪舆图是朱祁钰的另外一个小发明了,叫做兵推。
堪舆图上画着等高线,还有各种水纹、军堡布置等物,上面的每一格都代表十里地。
而旁边的旗盒里,有各色的小旗子代表了不同的兵种,还有各种不同的天象代表雨、雪、冰雹、大风等等,一应俱全。
算是一种朱祁钰独创的军事推演类的小游戏,供讲武堂的武官们,在闲暇时候,消遣用,若是没什么消遣,很容易就滋生赌博。
“参见陛下。”石亨看到了朱祁钰过来,赶忙站了起来行礼。
“来,咱们手谈一盘。”朱祁钰坐在了石亨的对面,笑着说道。
石亨俯首领命说道:“那臣执瓦剌,陛下执大明。”
这兵推军旗需要三个人才能玩,堪舆图一式三份,对弈二人各持一副,裁判拿一副。
而桌子中间有一道帷幕,裁判可以看到两方布局,但是对弈双方,各自却是两眼一抹黑,以小旗对弈,模拟军阵作战。
朱祁钰和石亨各自拿着一张宣府的堪舆图,开始排兵布阵。
规则并不复杂,这骑兵一个回合可以走两格,步兵一个回合可以走一格,粮草辎重,两日才能走一格,此类的规则,几乎是按着现实行军速度制定。
朱祁钰和石亨开始下军阵推演,这刚一接战,兴安立刻说道:“下大雨了。”
朱祁钰的步兵遇到了石亨的骑兵,一旦下雨就是道路泥泞、弓弦泡软,火铳无法击发。
朱祁钰的步兵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于谦显然是有事,打外面禀报之后,走了进来,看到在对弈,于谦也是兴趣盎然。
“又下雨了”兴安默默的看着局势,即便是兴安这个裁判,老是下雨,可是耐不住朱祁钰的微操,实在是太差劲儿。
朱祁钰的中军,已经被全部石亨的瓦剌军队合围。
这眼看着土木堡惊变情景再现了。
石亨一见自己要赢了,立刻开始了下臭棋,几步之下,朱祁钰的中军居然突破了重围,反而将石亨的主力打的溃不成军。
石亨立刻高声说道:“陛下真乃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用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