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继续说道:“遇到敌人是,盾牌在最前方,五刀手居左,五刀手居右,前铳手十一人放枪,中铳手十一人转枪,后铳手十一人装药。”
“隔一人放一枪,先放六枪,剩下五枪,则看敌人进退在判断是否放枪。”
“前放者,即转空枪于中,中转饱枪于前,转空枪于后,装药更迭而放,次第而转。”
“就是说,前面放了枪的枪,立刻转于中阵,空枪再转后阵装药。”
“擅动滥放者,队长诛之;装药、转枪怠慢不如法者,队副诛之。如此则枪不绝声,对无坚阵,皆可破。”
于谦说的麻烦,但是朱祁钰看着校场内的人在不停的训练,却是看的个明白,这种放枪的手法,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段击。
前阵放枪、中阵传递、后阵填装,速度不可谓不快,枪声不绝于耳。
“很是厉害。”朱祁钰肯定的点了点头,站在校场上,听着把铳歌,看着军士们三班倒的射击训练,还有阵阵的硝烟味在鼻尖弥漫。
一直等到了训练结束,朱祁钰依旧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走去营库看看。”
营库就是堆放火药的位置,朱祁钰看着架子上打开的火药桶,走上前去,刚要伸手,却被于谦拦住。
“陛下,这里面有砒霜,碰不得。”于谦刚忙解释着为何阻拦他触碰火药。
天子屈尊降贵至军营,要是碰着砒霜,那明天弹劾他大不逆的奏疏,就会如同雪花一样,铺满文渊阁了。
“砒霜?”朱祁钰满是疑惑的问道:“这黑火药到底什么方子?”
于谦不明所以的回答道:“硝一斤,黄五两,杉木灰四两八钱,砒霜一两六钱,朱砂三两二钱,雄黄二两四钱,水银三两二钱,大生铁砂半斤。”
“先下黄研细末,次下硝,徐徐入碳研为细末,晒干复研极细。”
朱祁钰点了点头,这就又到了他的回合,他十分确定的说道:“可以试试一硫二硝三木炭,其他什么也不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