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丢不了,丢不了。”
老妪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小家伙微末修为,想盗窃老身的内库,自然是没有可能,倒是无双你”
“进步,很大。”
一句话,惊出了凤无双的冷汗,若非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吸引了前者的注意,她几乎就要失态。
这种游走于悬崖之畔,随时可能万劫不复的恐怖,远比生死之战还要令她惊心动魄。
“那小家伙”
看了眼远处吵闹的小家伙,出乎了凤无双的预料,这老妪笑容越发慈祥:
“将附近州府的长老、圣女、教中高手也都唤来吧,老身,要收一位圣子”
“圣子?!”
凤无双心头悚然,看着远处那吵闹的孩童,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这老家伙大动干戈,居然就是要收个干孙子?!
“多事之秋啊”
云海之中,王牧之立身鹰背,不住的催使着分光化影,捕捉着冥冥之中的气机。
思及那惊鸿一瞥所见,他心中感觉到十分紧迫,然而,未多久,其座下的飞鹰已然发出声声哀鸣。
来日催促,纵然有着丹药可以弥补,这飞鹰的体力、精神也已然达到了极限。
鹰鸟之速,冠绝天下,然而,其耐力远无法与牛马相比,更不要说与人相比。
他座下这飞鹰已是静心培养多年,可一次飞腾,也不过四个时辰,当然,这指的是负人而飞的时间。
“落!”
纵然心中如何焦急,王牧之也只得按下,指示飞鹰降下休息。
呼!
得了允诺,飞鹰如蒙大赦,一个俯冲已落下百多丈,几个俯冲,已然落在了官道之上。
“自去觅食休息吧”
抛了几枚丹丸过去,王牧之也知无法操之过急,只得让其自去。
此时,已是黄昏,官道上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商队行走,见得乘鹰而降的王牧之,纷纷远避。
飞鹰之贵,远超龙马。
家有余财者,不少都买得起龙马,可飞鹰是如同甲胄、弓弩一般,常人根本无法触及的珍贵之物。
能乘坐飞鹰之人,不是他们可以接触的。
“呼!”
按下心思,王牧之扫过四周,缓步走向不远处的酒肆。
飞鹰落于此处,自是看到了此处有歇脚之地。
这酒肆很是不上下三层,还有不小的后院,王牧之走近时随意一扫,那飘扬的酒旗之下,已停了不少马车,还有商队在卸货。
却是黄昏将近,都在此处歇脚。
这分明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酒肆,可王牧之一眼扫过,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天下间的魑魅魍魉,怎么就这么多了”
轻叹了口气,王牧之已是开口了:
“王某不喜与外人同处一地,所有人,盏茶之内,全部离开!”
轰!
一声轻斥,如闷雷滚滚。
王牧之自未施展什么音波功,可武圣一喝,足可催人肝肠,稍稍提音,就骇的酒肆之外马匹都跌在地上。
酒肆内的酒客、行商更是连滚带爬的远远离开,前后竟没有一人敢有所抱怨与腹诽。
动作麻利,还连带着将之前丢下的杂物一并带走。
王牧之自不奇怪,这年头敢在外行走的,便不是人精,那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他若好言相劝,那必不缺人与他吵闹,但冷喝一声,那多半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来。
如此,盏茶过去,当他走进酒肆之时,偌大的三层酒肆,已是空荡荡一片,只有二楼,还有一头戴斗笠的酒客在慢悠悠的晃动着酒杯。
“万象山人,王牧之?天下惯会藏拙之辈不计其数,可谁人都比不过你啊”
脚步声停止的刹那,他的酒杯也就停了下来,斗笠下泛起幽光:
“谁能想到,山河榜都未能排入前列的你,竟一举跨过武圣门槛”
“赤血道人”
王牧之驻足,抬眸,望着二楼的斗笠人,眸光微动,有些惊诧,又有些恍然:
“难怪你当年能躲过西府赵王的追杀,原来是投效了那老妖婆!”
三十余年前,朝廷马踏江湖,不计其数的高手被杀,可同样引来了巨大的反噬。
其中之一,就是赤血道人。
此人行踪诡秘,武功绝高,且身怀神通指地成钢,曾于万军绞杀之中,刺杀了上代龙渊王。
后引得西府赵王张玄霸追杀数月,后消失无踪,至今已三十余年
“张、玄、霸!”
无声无息间,斗篷裂开,露出其下狰狞如恶鬼般的可怖面容。
那是个高不过五尺的老者,身着一袭宽敞的黑袍,却无法遮掩其下那无有皮膜的恐怖身躯。
“你,说错了。”
赤血道人的声音嘶哑:
“纵然有她相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