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横骨里长出来也似?”
乾亨帝哑然,又问:
“听闻,那杨狱谋逆,背后有你的影子?”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王牧之抖了抖身上的玄铁锁链:
“其实,王某所做,不过是除去了他身上的锁链,他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也是,那本就是个无君无父的小畜生。”
乾亨帝的眼中泛起寒光,他这一生,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每每思及,都觉心口发疼。
想着,他忍不住吞服了一粒红丸。
王牧之顿时眯起了眼,就听这位道君皇帝慢慢悠悠的道:
“忤逆犯上之辈,寡人本该立时杀了你,凌迟也不为过。但,念在你自缚而来,准你见见徐文纪,
但之后,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刚落,刘京已然跨步而入,面无表情的押送着王牧之,沿着疾风,去往角落处的临时大狱。
而同时,大殿之内,似有圆光镜催发的豪光闪过,刘京心头莫名一沉。
未多时,王牧之终于见到了,一别数十年的恩师。
他越发苍老了,不多的白发,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哪怕贴着墙而立,也不是那么挺直了。
“徐师,弟子”
少有情绪的王牧之红了眼眶,双膝跪地,向着那越发佝偻的老人,连连磕头,似要将这些年亏欠的礼数,尽数磕回去。
一窗之隔,徐文纪默默的看着最类己,也最不类己的弟子,许久后,沙哑开口:
“不要算计他。”
磕头声止住,王牧之回答:
“今时不同往日,已无人可算计杨师弟了”
老人看着窗外的风雪,想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他,太莽撞。”
王牧之静静听着,心中,不由有些黯然神伤,老师,终归不原谅自己
终于,老人似乎想起了这个弟子,开口问道:
“你的功行,如何了?”
“回许师!”
说话间,泪水已然滴落,王牧之跪的笔直,眼神明亮,字字清晰:
“正要破我心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