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御驾亲征,实在,实在是,路途,太过遥远了”
万龙道,地处九道正中,虽也属北方,可距离西北道,还隔着定安道、以及一条万龙江。
哪怕此次御驾亲征,是以定安道、龙渊道的兵力为主,神策军也有万余人马!
不说后勤辎重,单单是无法乘坐灵禽,就注定这是个极漫长的过程了
再如何上等的龙马,其速也远不能与飞鹰、苍鹰相比
“路途遥远?”
乾亨帝突然笑了:
“刘京,你可知太祖爷是如何打下我大明四百年基业的?”
“啊?”
刘京心头微沉,这话,他可不敢乱说。
“但说无妨。”
得了允诺,刘京也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太祖爷乃是天纵奇才,一双铁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压服了当世所有的枭雄、蛟龙”
“那么,你猜,天下如此之大,太祖爷何以领兵纵横,三十年而已,就从无到有打下了如今的疆域?”
“这”
刘京茫然摇头。
哪怕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太祖张元烛也是近乎传说般的存在。
从一个小小乞儿,一路横推天下,败尽四方英雄豪杰,并开辟出四百年帝国。
这样的人物,放眼千古,也几乎无有。
“这,就涉及到皇室隐秘了”
乾亨帝淡淡一笑:
“你只需要知道,对于寡人而言,所谓的路途遥远,根本算不上什么困难,就好了”
刘京心头一凛。
就见陛下伸手入怀,取出了一巴掌大小的布袋。
这布袋非丝非麻,似布似锦,颜色暗黄古朴,不知是以何种皮毛所制成,极为光滑。
以他的眼力去看,也看不到丝毫的瑕疵。
细细感应之下,心头更是一惊,那小小的布袋在他的感知之中,居然无比的沉重
“这是?”
“四百多年前,太祖爷之所以可领兵纵横天下,打下这大大的疆土,固然是其天资纵横的原因。
也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人种袋的真形图,并将之炼成了”
揉捏着掌中的布袋,乾亨帝心头突然一动,就见得一太监匆匆而来,面有沉重。
“陛下,龙渊王,薨了!”
呼呼
冷硬的北风呼呼而动,卷起积雪漫天。
连日的大雪,让天地白茫茫一片,这天色蒙蒙亮之时,更是寒冷异常,风一吹,刺骨也似。
“呼!”
一口浊气吐出化作白霜。
功行又有了长进,然而黄虎心中却无半分高兴,相反,还有着忧心忡忡。
自得截道天夺神通之后,他一身技业可谓是突飞猛进,与兖州城中那位姜五将军联手清缴匪类之后,更是爆炸性增长。
甚至于在据理力争之下,留在了平水县,并以此为根基,收敛流民,俨然一方之主。
然而
“黄大哥!”
压的很低的声音传来,二狗子探头探脑的过来,面色有些发苦:
“昨日,又有高手前来,城门根本拦不住他们,弟兄们,也根本不敢拦”
黄虎面无表情。
何止是他手下的这些人不敢拦,他也不敢啊!
他自问过去的一两年内,武功已然算是突飞猛进,可此次前来平水县的,一个比一个恐怖。
每每思及那一日夜里见到的,那满身血污的恐怖道士,他就觉遍体发凉。
“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
黄虎木然回答。
自得截道天夺神通以来,他的野心不断增长,已然满不足于屈居人下了。
这也是他数次拒绝兖州城那位招揽的原因。
可此时,他却有些动摇了。
这天下的高手太多太多了,仅仅这旬日之间,那些气息可怖到让他根本不敢呼吸的大高手,他就见了不知多少个。
自己这点微末手段,若无人扶持,在这样的世道,能走多远都还是个问题
“这些人,看起来根本不想走啊”
二狗心头很是有些发毛。
这些人哪怕并未有所异动,可对于城中绝大多数人而言,就好似一大群猛虎在侧,根本睡不着觉。
黄虎苦笑,正欲说话,眼前陡然间泛起一抹红光,旋即,一道大若惊雷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小城。
“林道兄,听闻你糟了难,小弟心急如焚,星夜而来,就怕有人伤你分毫”
来人的声音由高而低,又陡然间变得极为高亢:
“而不能亲手扒了你的皮啊!!”
题外话
继续码字,手指有点疼,这几天估计只能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