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一戒也不成。”
圆觉摇头,见聂文洞面色不悦,顿了顿,才道:
“仍是那句话,大人静功有成,可却徒有其表,剃度出家非是贫僧刁难,而是你必有一舍,方才有得!”
二十年静功可入道吗?
看人。
聂文洞,并不成。
他来青州虽然不过几日,可却也看到这位的做派,其不近女色,可服侍伺候无不清秀可人。
他不食荤腥酒水,可酒不离身,时时需闻。
他不杀生,可心中对于除却自身之外的任何生命,都毫无怜悯之心。
他连王法都不看在眼中,真能持守清规戒律?
这样的静功,这样的修持,他怎可传?
又怎么敢?
“我若全要呢?”
聂文洞的眼神变得很冷,有着不甘在涌动。
“那非道非佛,只会成魔。”
圆觉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素黄帛布,递到其面前:
“贫僧这里,有经文一卷,大人若想全要,不妨试试是否可参悟。”
“不必了。”
聂文洞摆手拒掉,类似的经文他书房多得是,哪里需要这个?
他心有不悦,但见圆觉态度坚持,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道:
“佛门八戒,那一戒,最适合我?”
“嗯”
圆觉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门外伺候的数个清秀女子,道:
“色。”
“戒色”
聂文洞眉头舒展,他这一生经历之女子不计其数,早已心事不大,自忖问题不大。
“色欲一体,大人切莫看轻。”
见他不以为意,圆觉静室一句。
“本官晓得。”
聂文洞不再与他纠缠这些,道:
“大师虽屡次拒绝,奈何本官无人可用。只需大师应我一诺,三十万两黄金,尽可拿去。”
“不涉及本门传承,禅宗禁忌,贫僧无不应。”
圆觉小心回答。
聂文洞直起腰身,望向前院匆匆往返的下人,一座法坛底座已搭建完成。
“不急,不急。”
辞别徐文纪,杨狱也没急着回客栈,而是不疾不徐的走在大街上,让一众盯梢的人都有些佩服了。
前脚得罪死了州主,后脚就全不在意的逛街,这样的心性,他们着实敬佩。
换做他们,得罪个门卫,都要战战兢兢,生怕报复回来。
“聂文洞的道术”
杨狱心中思量着,脚下不停,不住扫过两侧的摊位。
两年大旱,德阳府城也早不复往日的繁华,道旁的摊贩比比皆是,卖什么的都有,而其中,不乏一些有着食材在。
虽然其中多是些普通的食材,他用不上,却也可用来填充九牛二虎食谱。
是以,杨狱来者不拒,也不会刻意压价,几条街道还没走完,有大户购买旧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很快,杨狱就被团团围住,数十上百个小贩挥舞着各自的商品,也不怕他这一身飞鱼服了,各种吵嚷。
“推推搡搡像什么样子?统统散开!”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
一身形魁梧的大汉推开了围堵的街道水泄不通的摊贩们,来到杨狱身前。
这些摊贩似乎十分信他,纷纷散开,却还是眼巴巴的看着。
“大人见笑了,实在是都穷的怕了”
那大汉一抱拳:
“某家段冷,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姓杨。”
“原来是杨大人。”
段冷恭维了一句,请杨狱去茶馆小歇,自己开始招呼摊贩,收拢各式各样的旧物,送到杨狱面前任他挑选。
任何街道,但凡有买卖,就一定有类似段冷这样的中间人。
杨狱也不在意让他从中间赚一手,但却不是眼前这些旧物。
“大人要石头?”
听到杨狱的要求,段冷一怔,心中有些古怪,小心询问:
“什么石头,都可以?”
“只需有着不同于寻常石头特性的,都可。”
杨狱取出一锭黄金,放在他的面前:
“事成之后,还有报酬。”
空谷石的特殊,让杨狱品出了味道,没有盲目的融金炼体,而是选择搜集如前者一般的奇石。
不过,这一路都在忙碌,不是杀人就是追杀,此时才算是有了空闲。
“黄金!”
段冷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攥住了这一锭黄金。
两年大旱,银铜都大跌,可黄金反而暴涨,大旱之前,一两黄金可换二十两白银,如今,足可换五十两白银了。
“奇石,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