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直将他的精神都震的一散!
嗤嗤嗤
下一瞬,失去了他的控制,浓烈的汗气自周身毛孔被挤压了出来,带着滚烫与血液之中特有的铁锈味道,一下弥漫了整间石洞。
唰!
血液的沸腾,催发了内气之暴动,周而复始之下,石洞都似被染红,炙热的热浪从缝隙之中挤了出去。
不!
这热浪如此惊人,甚至将那一块块巨石都推动了!
“不好!”
石洞之外,始终关注着的秦姒面色一变,瞬间挣脱了赵坤的手臂,发力拍开巨石,竟又进了石洞!
“你!”
赵坤神色也是大变,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杨兄!”
热浪水汽让秦姒周身发红,但她也无暇理会,一步上前,双手又自落下,发动神通。
“燥热、驱离!”
“心魔、驱离!”
“痛楚、驱离!”
温润的光芒接连闪过九次。
立竿见影。
前一瞬还赤红一片的石洞瞬间恢复如常,燥热与水汽也一扫而空。
秦姒这才松开手,脱力一般踉跄一下。
呼!
杨狱伸手,抓住她的腰身,这才睁眼。
秦姒的面色潮红,香汗淋漓,好似耗费了莫大的气力一般,显得有些疲惫。
“咦?”
杨狱发怔。
“杨兄!”
秦姒只觉好似被他看穿了所有心思,不由的脸色发红,一发力,挣了开来。
“抱歉。”
杨狱怔怔回神,拱手道谢:
“有劳秦姑娘费心了。”
那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失神,无法操纵血气,若无秦姒出手,只怕要有危险。
“舍身印没了。”
看着杨狱光着的上身,秦姒小脸微红,转身出了石洞。
“呼!”
杨狱也松了口气,手却不自觉的抚摸眉心,心中自语:
“这就是心眼?”
那一瞬间,他确实看穿了秦姒。
不过,不是心思,而是
呼呼呼
燥热的秋风漫卷着尘埃,在荒芜的野地上,来回吹卷,吹动了枯干的杂草,也吹动了树梢上早已褪色的衣角。
呼!
林安足下轻点,将那衣角取下,手指一拈,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这是飞鱼服”
“飞鱼服?!”
他身后的一干锦衣卫的脸色都变了。
飞鱼服、绣春刀,这两者并称为锦衣卫的两大标志之一,可事实上,不是所有锦衣卫都有此殊荣的。
飞鱼服,乃是来自皇帝的赏赐。
欲穿飞鱼服,至少,都得是百户之上,京都或许门槛低一些,可在青州这边关苦寒之地,不少百户都没有资格穿飞鱼服!
“赵青,曹老大”
林安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先他而来,且着飞鱼服的,有且只有赵青、曹金烈两人而已。
不详的预感袭来,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他却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悲戚,冷眼扫过一众义愤填膺的手下,低喝道:
“遣几个人去通知祁头,剩余的,跟我走!”
“是!”
一众锦衣卫心头皆压着火。
比之同为暴力机关的东西两厂、六扇门,锦衣卫是个极为特殊的机构。
锦衣卫,是极少有到了如今这个年月,还在遵守最初禁令,父死子继规矩的暴力机关。
欲成锦衣卫,只有两个条件。
良家子,以及,祖辈有人是锦衣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要求。
特殊的要求,让锦衣卫的人数稀少,可也让他们极为抱团,彼此之间的交情,已非同僚那般简单。
眼见得破损的飞鱼服,所有的锦衣卫心中尽是暴怒与杀机。
“走!”
林安压抑着怒火,循着痕迹一路追踪,未多久,他的脚步又停下。
“那是”
眼前,是一片光秃秃的枯林,靠着密林,聚集着一批饥民,有人在打水、有人在生火。
“你衣服哪里来的?!”
林安足下发力,瞬间逼近林子,直接将其中一个流民提将了起来。
这流民衣衫褴褛,可依稀可见,其上大红的云缎底子,这时飞鱼服
铮
几个锦衣卫直接拔刀,厉喝出声。
这些流民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全都慌了手脚,忙不迭的跪下求饶。
“这衣服,哪来的?!穿这衣服的人呢?!”
林安厉声呵斥。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这衣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