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角,入了聂文洞的眼。
可谁知,这冀龙山偏生看上了聂文洞的女儿,不知怎么,就被聂文洞发现。
结果,不言而喻。
其间的争斗自然极为复杂,可最终,以聂文洞掌毙亲生女儿,冀龙山发狂出手打伤前者,反出青州,逃遁长留而告终。
“聂某失态了”
聂文洞丢落棋子,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诸位纵是对那徐文纪有千般不满,也请暂时忍耐一二,一切,等到长留覆灭,杀了那噬主贱奴之后。”
“聂兄放心,这一点上,咱们是一致的。”
楚玄收敛心思,点头应下,却又佯作好奇的问道:
“只是小弟心有好奇,那冀龙山凭借什么,能在短短时间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唰!
聂文洞睁开眼,神色冷淡:
“楚兄不是已经猜到了?”
“区区一个贱奴,居然有如此造化”
楚玄心下了然。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一个泥腿子,哪里撑得住这般造化?”
聂文洞冷笑一声。
外面就传来通报之声:
“大人,徐大人请您召集各位乡绅,商讨事宜!”
“且去回话。”
聂文洞随口打发了门外通传的衙役,望向楚玄,脸上有了笑意:
“出得这青州府城,空白文书就只是空白文书,手下无人,到底如何,终归是咱们说了算了。”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楚玄却是摇了摇头:
“徐文纪门生故吏遍天下,若说他此来无人可用,只怕”
“这些日子,本官可也不曾闲着。”
聂文洞自案下一抽,抽出厚厚一大摞的信件,面带冷笑:
“他的门生故吏,大多都在上面了,依着情报,他们并无异动,哪怕是近在龙渊道城的王牧之,也因要辅助小王爷上位而无暇他顾。”
楚玄眸光微动。
“或许有人攀附,可除了那老仆之外,其余皆不足道也。”
聂文洞神情淡淡:
“那在木林府搅风搅雨的六扇门小子,大抵是攀附他的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了。
可终归不过是个,
小人物。”
夜幕之中,一只似鹞鹰般的飞鸟穿云而落,顺着大涛江追逐而去,最后,落在另一艘挂有林字旗的大船之上。
扑棱棱
放飞了类似鹞鹰的飞鸟,林风眉头挑起,眸光一亮:
“磨蹭了这么久,终于有动作了!”
被飞鸟声惊动的于长镜也随即出了船舱,见得林风的动作,也猜到了什么:
“可是那徐文纪剿匪的事?”
世家门阀,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消息渠道。
每隔数月,林风都会收到家族里的信鹰,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报,当然,多是有关于家族、青州的大事。
这点,却是白龙轩远远不能比的了。
“不错。”
内气一吐,将信件震碎,林风也不隐瞒,神情颇为振奋:
“也该轮到咱们扬名了”
林家公子之名,一代只有一人,可这本该是嫡系的称谓,被一个旁系抢走,林风嘴上不说,心中却不曾忘记。
他志在公子,而首先要做的,就是扬名。
徐文纪剿匪长留,他已等待多时了。
“林兄不日,可就要名动青州,不,龙渊了。”
于长镜恭维了一句。
对于此事,他心中亦有不小的兴趣,只是这一战,必是高手如云,甚至青州四公子都可能现身。
莫说是他,即便是林风,也未必就有出头的机会。
“对了,这信上提及了你们白龙轩。”
林风似想起了什么,玩味的看向于长镜。
后者微微一怔:
“提及我们?”
“有着一句,说是你们白龙轩那条小白龙,栽在了木林府,杀人者,杨狱。不知你们白龙轩会有什么反应。”
林风观察着于长镜的表情。
“陆万流”
于长镜似乎有些惊讶,又好似早有预料:
“以那杨狱的身手,陆万流之死,并不意外。至于门中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得而知,但大抵也惹不起六扇门”
他有些自嘲。
背靠朝廷,六扇门的势力哪里是白龙轩可以招惹的?
“朝廷。”
林风也有些沉默了。
朝廷,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哪怕是烂柯寺,悬空山,铸剑山庄这样的大宗门,不也得低头做人?
“定阳似已不远。”
沉默未多久,于长镜拱手告辞,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