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夜风吹拂,偶有雪花飘落。
杨狱以积雪擦刀,余光打量着远处的山寨,分析着地势、方位。
虽有心拔了这山寨,可他心中清楚,虽有斩首刀法,可他到底气短,绝不能陷入包围之中。
更别说踏入别人的地盘了。
这些山贼可不会遵守大明不禁刀剑禁甲胄弓弩的禁法,虽然他们未必真有,但也不能不小心。
“还真有这不怕死的?”
亲眼看到之前,韩冮还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怕侥幸换了血,就敢只身冲撞他们山寨。
但亲眼看到,他就不得不相信,这世真有这样的蠢货。
“无那小子,好大狗胆!杀我兄弟,不但不逃,还敢门挑衅!”
韩冮提气大喝,声音洪亮,更显怒气:
“老子非那你活喂了狗!”
“有种就来!”
杨狱声音也大,却只勾了勾手指,极尽挑衅之能事,将那韩冮气的呜哇乱叫:
“若是不敢出来,也不怪你,只怪你爹妈少给你生了一对卵蛋!”
“小杂种,小杂种!”
韩冮气的暴跳如雷,狂吼提刀就要冲下去。
还是那红纱女拦住了他,低声道:“小心有诈!万一那王五埋伏在下面……”
暴怒的韩冮回过神来,强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道:
“老二,你去拿下这小杂种!”
“嗯?”
阴柔男子仍有些不信这小子敢独自前来,闻言不由的有些犹豫:
“老大,只怕有诈啊…”
“嗯?”
韩冮音调扬:“怎的?有老子压阵,你也不放心?”
“这……”
阴柔男子心中破口大骂,合着就你怕有诈,老子就不怕?
余光一扫,看到那红纱女,眼珠一转道:
“这小子能杀了老四,怕是不比我差多少,以防万一,让三妹带人和我一块走一遭?”
“嗯……”
韩冮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大喝一声,开了寨门。
那红纱女虽有不愿,却也只得提了双刀,点了几个小头目,一并跟着出了门。
提刀挎剑就冲杀而来。
“根据我这些天逼问来的情报,这山寨规模很小,拢共不到两百青壮,换了血的,算被我杀了的,也只有四人。”
杨狱横刀身前,心中有了计较。
“小杂种!”
阴柔男子长鞭空甩,发出啪啪之声,眼神阴冷,还是毒蛇一般缓步逼近。
其身后,二十多个喽啰在红纱女的带领下,圆形散开,将两人包围在内。
呼!
就在阴柔男子甩鞭抽打的同时,那些山贼喽啰也齐齐发作,大吼着分散杨狱的注意力。
一团团白色的粉末一下直接招呼了过来。
“生石灰粉!”
杨狱冷笑一声,他可不是第一次和这些山匪交手,哪里还会被这些小伎俩唬住。
几乎是石灰粉出手的同时,已经前窜一步,长刀横掠,犹如弯月一般斩向那阴柔男子。
“哼!”
阴柔男子轻哼一声,抽空的长鞭一个回拉,带着铁刺的鞭头已抽向了杨狱的后脑。
呼!
杨狱踩着逐风步避开长鞭,同时回身招架住那红衫女的双刀。
自炼化鬼头刀,杨狱都不知道自己的刀法到了个什么地步。
但只要一交手,身周一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他清晰捕捉,同时,刀法可随其心意变换。
除非速度、力量彻底将他碾压,否则,绝不可能被人偷袭。
哪怕是被人围攻,除非他一口内气用尽,不然,也可进退自如。
等闲二三十个没有换血的山贼,他半盏茶时间可以杀个干干净净。
“这小子娘胎里就开始练刀了?”
红纱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只觉自己无论怎么出刀,都被轻松化解,可那小子随手一刀,自己就被逼的手忙脚乱。
分明这小子才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力气速度未见得比自己强,怎的刀法就如此老辣?
她尚且有心分神,可首当其冲的阴柔男子,已是满头大汗,只有躲避招架之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了。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阴柔男子一个激灵,就见一个喽啰捂着喉咙倒在地,登时大叫:“小畜生!”
他心中恼怒,红纱女却是暴怒了,刚才那一刀,要不是她闪得快,只怕手臂都要被斩掉了。
唰!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的血气已然脸,身如火烧一般窜了过来,低吼着发动必杀。
一人长鞭劈打,点者胸腹眉心,一人俯身贴地,双刀舞动如蛇走,刀刀不离下三路。
可让两人震惊的是,这稚气未脱的小子,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