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张家的地盘赌石?”于敬亭听了穗子的打算后,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他媳妇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老爷子跟人家争了那么多年,这会刚凭着锦楠的势力扳回来一点局面,你非得去人家地盘作妖?”
穗子做了个嘘的手势。
小声点,要让公公听到,这不是等着挨批?
“张家又不知道咱俩的存在,我们过去,穿得低调点谁能认得我们?”
这倒是。
四爷把儿子儿媳藏得比较好,竞争对手都不知道这小两口的存在。
“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于敬亭问。
穗子眼神闪躲,故作大义凛然道:“我能有什么内幕啊,我就是个朴实无华的家庭妇女,我就是想单纯地看看竞争对手实力,做市场调查。”
“不说人话是吧?”于敬亭一边说一边作势脱裤子,“是时候给你家法了。”
穗子脸一热,这个不要脸的,呸!
“行吧,我不装了。其实,我知道张家的档口,有个小玉王。”
穗子之前就用过重生的优势,帮自己公公以一块翡翠大料翻盘,从胡家脱离。
但赌石历史,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玉王”传说。
四爷说给老爷子过寿,穗子又想起来一个。
“张家在几年前,以5万美刀的价格,买了一块原石,按着现在的汇率,13,就是15万。”
15万这个数字,在八十年代,对普通人绝对是巨款。
但对于做赌石生意的各位老板来说,只能说是小贵。
“我记得咱爹说过一嘴,是有这么回事儿,张家都快愁死了。”于敬亭也想起来了。
被穗子乔装打扮惦记的,是块木那料。
木那老场口的翡翠毛料,以种老、水好着称,但张家之所以拿下这块料子却没急着开,因为这块原石有很多裂。
再好的翡翠,裂多也不值钱,裂多,就意味着可能没有手镯位,搞些小件又卖不价。
张家拍下这块料子,还是跟胡老爷子有关。
胡家跟张家在一次公盘竞标,胡老爷子哄抬价格,把价格搞去后,胡老爷子撤了,留下吹胡子瞪眼的张家接盘。
张家拿到这块料子后,一直不敢开,就放在档口当镇店之宝,标价20万,就想看看有没有财大气粗的人买。
胡老爷子把这事儿当成乐子,偶尔心情不好,就领一群小弟,到人家档口熘达,指着人家的原石说,幼,还没卖出去呢?
仗着人多不挨揍。
“老爷子要知道,他百般嘲讽卖不出去的石头,被你乔装打扮拿下,血压都得高吧?”于敬亭想想那画面,还挺逗。
穗子也乐了。
“老爷子血压肯定会高,所以咱提前准备好降压药。给他来个先抑后扬,让他的心情坐个过山车。”
于敬亭听她说这块是小玉王,便已经猜到,那块料子肯定是会赌涨。
但到底涨多少,穗子死活不肯说,只是提起这事儿,她就嘿嘿傻笑。
这个表情告诉于敬亭,大有作为。
“媳妇,你这一会想起来一出,让我想起个词儿。”于敬亭坏笑。
穗子忙举手,打住吧您呐,他这嘴里,大概率是说不出啥好话。
于敬亭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地说:“你说你像不像羊拉粑粑,一会甩出来一撅?”
穗子使劲白眼,看,她说啥来着?
这货嘴里就说不出好磕儿!
“我哪儿想到自己能重活一次啊?谁没事儿刻意背这些碎片信息?都是遇到了,灵光一现才想起来的。”
穗子能想起来的,都是比较大的事件,储存在记忆深处,触动到那个点才突然想起来。
“张家的料子放那好几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
“昨天闺女拿了个盘子过来问我,李白是不是家里卖盘子的,因为儿子背,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落落听到了,就有想法了。
用孩子的逻辑想,如果不是卖盘子家里成堆的盘子,怎么看到月亮都说是盘子?
穗子耐心的给孩子解释,说诗仙这是花样吹自家有钱,白玉盘在古代是很奢侈的,文化人炫富都不会很直白。
说完这个,穗子盯着落落手带着紫花的盘子,一下子就把小玉王想起来了。
“这都能想起来?”于敬亭佩服,他财迷媳妇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白玉盘嘛,面还有紫色,那小玉王就是冰种紫罗兰嘛,闺女可真是我的小财星,哈哈哈。”
穗子喜滋滋乐淘淘,抓着被他拿出来的袜子包还想放回去,被于敬亭抓住了小手。
“首饰全都不用带了,就随身戴个镯子就够了。”
“你要我切了料子后,当场加工?可是好的凋刻师父档次要排吧,而且我不是太想加工。”
穗子觉得现在的凋刻技术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