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跟我唠了几句家常,问了咱家几口人后,就开始说她会算命。”
姣姣说到这,没憋住,笑出声来了。
穗子和于敬亭也笑了。
因为这招,过于熟悉。
姣姣还没会走路,还在襁褓里时,王翠花就已经抱着她用这招算命赚钱了。
所以听到有人在自己跟前说算命时,姣姣真的没憋住,笑出来了。
“她非得要给我算一卦,我说,那就算吧,她在那闭着眼睛,手指头来回乱动——我差点告诉她,掐指的方法都不对呢。”
姣姣当初也是励志要当“大神儿”的,要不是穗子给她纠正过来,这孩子还惦记着给人算命呢,毕竟她可是赢在了“神棍起跑线上”的。
“她放了什么屁?”于敬亭问。
“她自己在那折腾了一圈,就说她算到我跟亲哥八字不合,天天吵架,说我哥天煞孤星克我,还算到了我嫂子跟我哥一条心,天天跟我吵架,问我准不准。”
这算的不能说不准,只能说与事实毫不相干。
要不怎么说姣姣聪明呢,平常小孩听到人家这么诋毁自己的家人,早就炸了,姣姣听了以后连连点头,啊对对对,您算的忒准。
“那骗子听我这么说后,得意极了,我就想着,如果她管我要钱,我就喊门卫大爷过来抓骗子。”
姣姣听女人忽悠了一圈,只当是看了场猴戏。
她以为对方是要骗钱,那自然是要把她交给警察叔叔啊。
但是女人没提钱,听姣姣说她算的准后,神神秘秘地凑姣姣耳边,对姣姣说,如果要化解她跟哥嫂之间的矛盾,就得让穗子在周末时,去法源寺拜菩萨烧香。
还说穗子如果不去,她家以后一定会倒霉。
说完女人就走了。
姣姣越琢磨越不对劲,板报也不做了,直接熘回来找嫂子说这件事。
穗子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欣慰,她教出来的娃,就是如此的优秀。
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当穗子还在琢磨哪儿不对劲时,于敬亭已经反应过来了,哈哈大笑。
那笑声过于爽朗,还带了几丝的.......猥琐?!
穗子脑中警铃大作,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敬亭,我觉得咱们要响应号召,不要赌,赌的危害是巨大的,咱们刚刚的打赌,作废了吧?”
于敬亭怎么能看到嘴的鸭子,不,是到嘴的小穗子飞了?
“输不起?”
于敬亭此时脑中已经出现了浴室、地板、花园、屋顶、学校小树林......良辰美景好时光,凭本事赢到的福利,凭什么放弃!
周末,刚好是卡在他和穗子三天的赌约范围内,这明摆着有人要下套引穗子过去,除了张铮,还会是谁!
“啊......心好痛。”穗子捂着心口,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腰,未来也会很痛。
“你俩说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不明白?”姣姣一脸问号。
于敬亭一脸和善地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姣姣。
“奖励你情报有功,我于敬亭的妹妹,就是这般的优秀,很好,一看未来就有出息。”
因为浴室、地板、花园、屋顶、学校小树林.......的原因,于敬亭现在看妹妹,简直是有史以来最顺眼的一次。
姣姣拿了“奖金”,可还是一脸的好奇。
为啥她哥得瑟的跟偷到鱼吃似的愉悦,她嫂子却是满脸丧的不行?
“这是我跟你嫂子打的个赌,我们赌三天内会有坏人主动找上门,你遇到的那个女人,应该跟坏人是一伙的,他故意要在周末引你嫂子过去。”于敬亭给妹妹答疑解惑。
“啊,那这些人也太坏了吧?!”姣姣大吃一惊,但又觉得哪儿不大对,“那他们为啥找上我呢?而且笃定我跟你关系不好。”
于敬亭非常疼姣姣,总是想方设法给她零花钱,心甘情愿地被妹妹压榨,让他本就不富裕的零花钱,雪上加霜。
姣姣在家里跟于敬亭吵着玩,出去后也特别维护于敬亭,谁敢说她哥一个字不好,她真的会跟人玩命。
所以被坏人当成目标,还笃定她和哥哥感情不好,姣姣非常郁闷,有种受到污蔑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于敬亭拍了下脑门。
小胖比赛的那天,他跟妹妹在外面贫嘴,当时有闪光灯,他不笃定是不是偷拍自己,也就没追拍照的人。
现在想来,那天拍他和姣姣的,一定是张铮的人,刚好那天张铮也在场!
这一切,就像是拼图一般,圆了起来。
穗子一边哀悼自己即将遭难的小蛮腰,一边在心里琢磨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可怕。
“如果我们家的家庭关系,没有这样的好,你和我不是无话不谈,姣姣跟我们真的有隔阂,那他这连环计,就会得逞了。”
张铮的这些手段,用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