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把于敬亭叫厨房,门关上,看俩孩子进屋了,她开始把大白菜摔得咣咣响。
“什么东西!苏哲也是她们能叨叨的?还敢拿他的腿说事,我呸!苏哲对国家的贡献,能抵她们一百条大腿!”
穗子暴力撕白菜,其实她更想撕那些长舌妇的嘴。
“你跟傻叉生什么气,她们要真有那个思想觉悟,能混成现在这样?”于敬亭哄穗子。
“苏哲去年因为投入研究,阑尾炎发作疼晕在实验室,要不是你过去找他,人说不定都没了。”
穗子当初推荐苏哲,也没想过他会这么拼命。
长了个冰山脸,做的事却全都是忧国忧民的,内心很温柔。
当初穗子夫妻做雪糕,苏哲帮破译配方,他给穗子夫妻提过他的底线,那些坑人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加在食品里,哪怕是会因此降低利润和口感,也不加。
穗子夫妻很欣赏他,尽管他跟于敬亭性格不同,却依然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就是因为两家的三观是一致的。
现在好友受到这样的羞辱,穗子真是越想越生气。
“一天到晚的嚼老婆舌!天天盯着人家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一提生孩子就激动,动不动就说什么没孩子的人多成功都白搭——我呸!”
于敬亭抄起个大白菜心塞她嘴里,可快消消火吧。
“她们那些人,一辈子也只会生孩子带孩子,可不就盯着那点事?你把苏哲在国际上发表的论文给她们看,她们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认可他的成就?”
“苏哲都没有嘲笑她们一个个吃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一事无成社会米虫,她们还敢笑话苏哲的腿?给她们一双健康的腿有啥用?长一百条腿成蜈蚣了,也爬不出茶米油盐那点破事儿!”
“你不喜欢,我找个时间揍她们一顿就完事了。”
于敬亭也替哥们憋屈,他要是憋屈,肯定不是穗子这样骂几句了事,老爷们办事都说说的少做得多。
“不行,咱们揍得了这几个,后面指不定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治标不治本。”
穗子心里也恨嚼舌头的那几个老婆子,可是打了跑这批,保不齐还有下一批。
苏哲的腿之前是坐轮椅的,后来于敬亭帮忙牵线,托了他老丈人的关系,找了很厉害的中医给他,几年的治疗,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自如,但也不需要坐轮椅了。
走路有些跛,这已经是苏哲很努力训练后得到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的努力,也成了外人嘲笑的一个点,也不怪龙凤胎气得宁愿做好了被爸妈暴打的准备,也要给干爹要这一口气。
“嘲笑他的人,我毫不客气的说,不要说是她们,就是她们的孩子和孙子,捆在一起,也未必能做出苏哲这样的成就来。可就是因为做不到,才会在别的地方找优越感,我明天就让咱娘找院长闹去。”
“咱......娘?”于敬亭眨眨眼,他娘要是去了,那不得闹成大型撕逼现场?
“咱娘按辈分,说是苏哲的干娘也没毛病吧?反正是长辈,苏哲家里人不在京,那些人不能欺负他没亲人,让咱娘去!”
穗子对婆婆忽悠人的功力还是有信心的,她跟婆婆一起去。
那些人嚼老婆舌,她就以毒攻毒,找婆婆这个退休的大神儿过去,先给院长上一通价值。
我们家干儿子在你这,鞠躬尽瘁的,你们不解决他个人问题也就算了,还搞一堆人嘲笑他?
这事儿要是不给解决了,王翠花说不定能在院长办公室里跳大神——穗子决定明儿去的时候,把婆婆压箱底的鼓都带上。
院长但凡有三观不正的倾向,她就跟婆婆一起跳大神唱你要倒霉。
“媳妇,你可是研究生,这些撒泼犯浑的手段,不是农村泼妇的招式?”
“跟院长那种迂腐的科研人员,我讲多大的道理都不如闹他一场对他刺激大,对付知识分子咱就得用土法子!要不怎么说秀才遇到兵?我明天跟咱娘就是‘兵’,我让他有理也说不清!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苏哲是有亲人在京的,别欺负他是外地人!”
闹就完事了!
“你俩跑过去作妖,院长不得弄十几二十个女的给他相亲?”
“相亲怎么了?相亲也有情!相亲也有爱!苏哲就不配结婚吗?就不配有个好女人?找个能照顾好他的妻子,他也有更多的精力为国家搞科研,生一屋子高智商的小孩,气死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
穗子是把苏哲当亲哥的,他对小萝卜的好穗子又不是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落落小时候顽皮,把苏哲实验室的器皿碰翻了,要不是苏哲用身体挡着,落落这祸国殃民的漂亮小脸就得毁容,苏哲胳膊现在都有一道疤,就是救落落留下来的。
想跟穗子交朋友很简单,真心对待她的家人,就是她放在心上的朋友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苏哲他现在就是不想结婚,你们这样折腾他,不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