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逼着姣姣早恋,你大可当你的西王母......西王公?”
“甭管是什么吧,抽刀断水水更流,早恋越管越上头,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人家俩现在没什么,你那么一搞,书信往来频繁。”
穗子揉揉太阳穴。
“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没?作者马尔克斯早就把这事儿写的明明白白了,你要是把俩孩子异地了,他们很快就会发展成书里那样。”
见不到彼此,相互书信往来,把所有美好的向往都堆积在对方的身上,爱上虚幻的想象,却在见面时发现,对方跟自己想象差距太远,因此疏远。
这种情况,在后世被统称为“见光死”,几百年前的作者,就已经在写见光死的剧情了,不过是把网恋的媒介换成了书信。
时代在进步,人类能够支配的工具不断升级,但情感这种东西,从古到今,却是出奇的一致。
“牛郎织女要是没那道银河隔着,也许过几年就被柴米油盐磨光了感情,这一年一见,反倒是让爱情千古流传了。”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俩小兔崽子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腻乎?!他们才多大,毛长全了?”于敬亭之前只是怀疑。
小胖今天的反应,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恨不得把这个觊觎他妹的小混蛋,狠狠地揍一顿。
穗子靠在于敬亭肩膀上,闭着眼小憩。
“能当棋手的人,都是有长远眼光的,他比谁都清楚,越过底线是什么结局,只要他对姣姣的喜欢足够多,他就能克制到他成年事业有成之时,届时,如果姣姣不反对,我也不会有意见。”
穗子用手指在于敬亭的胸膛上画了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能够坐到这个牌桌上博弈的,必须是有足够能力的,能用十年压抑本能锻炼自己的能力,这就具备了上牌桌的潜质。”
老于家的背景注定了,能把姣姣娶走的,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小胖虽然年纪小,却是聪明人,不会看不透这点。
穗子愿意给有潜力的年轻人成长时间,就看他未来有多大本事了。
男女之事,源于本能,但涉及到爱这个高度,必然是要带着尊重和责任。
他要是现在就对姣姣图谋不轨,直接踢出牌局,永远没机会,小胖不会蠢成那样。
“万一他憋不住?”
于敬亭脑补月黑风高的夜,小胖张开魔爪,对着他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妹妹......又有想刀人的冲动了。
“有我们在,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不可控,而且,你觉得咱爹是摆设?”
“咱爹也知道了?”
“咱爹最近看小胖都是斜眼看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这些细微的变化,别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是穗子是都看在眼里的。
“爹在钓鱼,一旦俩孩子有早恋倾向,咱爹马上就会出手,不过我觉得,短时间内,爹是没有任何机会。”
这俩孩子现在是非常纯洁的青梅竹马关系,四爷不可能找到把柄。
“你说的短时间,是多久?”
“68年区间,不会比6年少,但也不会长过8年。”
“你逗我玩?你瞅那小子色眯眯的,像是能忍那么多年才挑明关系的?”
“你从我十岁起,就对我不怀好意,夺我初吻抢我豆包,可不还是等到我成年才下手?”
“废话!老爷们养不了家娶什么媳妇?呸,让你绕进去了,他能跟我一样?”于敬亭恼羞成怒。
穗子点头,对,是不一样。
“小胖才十五,就已经是业余7段了,我刚听他爹说,这孩子已经得到总局发的职业三段资格了,是职业棋手了。京城三十六个职业棋手,就有他一席之地,你十五岁时,还领着一群街熘子偷包米呢。”
围棋职业定段,全是靠在全国比赛里的名次拿到的,含金量不是一般高。
穗子这番话彻底扎于敬亭的心了。
“媳妇,你干嘛给他评价那么高?你夸他,干嘛拽上我,拉踩?”于敬亭开始怀疑,他媳妇是小胖派过来的卧底,光说好话?
“因为小胖本来就是很优秀啊,他冬天就可以参加专业组比赛了,到时候升段位拿积分,假以时日,替国家出征,也不是不可能,算起来,他也是我带过的学生,他替国争光,我与有荣光,当然,你在我心里也是很优秀的。”
最后一句,于敬亭觉得她是明晃晃的敷衍。
穗子有预感,小胖有潜力升到专业九段。
职业九段,意味着在世界职业锦标赛里拿到冠军,或是两次亚军。
建国后这么多年,获得九段的屈指可数,无一例外都是脑力过人的天才。
围棋不同别的运动,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顶级棋手的智商都是远超常人的。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是没有小胖的。
这个认知让穗子非常兴奋,她的重生,改变了小胖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