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接过信封,看了眼地址。
这地址让她瞬间瞪大眼。
这不就是她家旱冰场的地址吗?
离得这么近,有什么事直接过来说一声就好,何必要寄信?
“穗子,谁的信啊?”王翠花问。
察觉到问题不对,穗子马上把信捏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是我让人帮我找的学习资料。”
王翠花不疑有他,转身忙她自己的事儿去了。
穗子回到卧室关好门,撕开信,里面就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字迹不算好看,歪七扭八的写了一句话:
后天晚上9点,旱冰场不见不散
穗子搞不清这是恶作剧还是别有用心。
后天于敬亭该回来了。
等他回来俩人一起去,这样也不怕有人使坏。
穗子把信收到抽屉里,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很快就到了于敬亭预计归家的日子。
穗子早就把列车时刻表背下来了,他应该是下午到家,上午穗子有课。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于敬亭了,穗子心情越发和悦,在学校遇到讨厌的师兄她都能给个微笑脸打招呼。
上次敲打了俩师兄后,那俩师兄再也不敢阴阳怪气穗子了,说话都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
见穗子跟他们笑,俩师兄吓得瑟瑟发抖。
这女人上次也是这么笑,笑着就把他们给收拾了,现在他们对漂亮女人的微笑几乎有了心理阴影,建到穗子就跟耗子见猫,灰熘熘地跑路。
同组的师姐对此感到很是意外,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问穗子:
“我还从没见过这俩家伙这么客气过,你对他们施了什么魔法?”
穗子只笑不语。
有的人,就是东北话里说的“贱皮子”。
对他们好,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非得要让他们见识到自己厉害的一面,以后才会相安无事。
这大概就是于敬亭说的,嘴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拳头。
“穗子,你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啊。”师姐摸摸穗子的裙子。
穗子今天穿了件浅绿色的旗袍,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古典仕女,气质知性,吐气如兰。
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我爱人出差要回来了,旗开得胜么。”穗子笑眯眯的解释。
师姐忍俊不禁。
“你这样我也会很想谈恋爱的,哎,我家里总是催我,说别人跟我这么大都抱孩子了,我这还在念书。”
“有合适的别错过,没合适的也不将就,随缘吧。”穗子也挺喜欢这个师姐,总是笑眯眯的,很喜庆。
“咱们这一天到晚泡在学校里,哪有时间找对象?我倒是想从身边找,可你瞅瞅那俩歪瓜裂枣......真找这样的,我还不如一辈子单身。”
师姐严重怀疑,她可能就是跟那俩货当同门久了,搞出恐男症了,对男人都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学校里倒是有不少成了的情侣,可是大都是同学找同学,要么就是男生找师妹。
师姐们择偶就有点困难了,如果到了研究生快毕业还没找到另一半,在本校择偶的概率就不大了。
“对了穗子,你家不是开旱冰场的么,你说我没事去滑滑旱冰,能不能认识几个帅小伙?要求也不高,就跟你对象那样脾气好的就行。”
“呃......”穗子心说,于敬亭跟脾气好也不沾边啊,师姐大概是看于敬亭接她时候都是笑呵呵的,以为他就是个好脾气的男人。
“师姐,你要是真想脱单,别从娱乐场所里挑,我觉得玩心重的人,都不怎么顾家。我让我爸妈帮你留意着,他们单位里也有不少优秀小伙。”
师姐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就答应了,穗子就喜欢她这种爽快不留心眼的性格。
“对了穗子,中科大实验室那边你有熟人没?”师姐问。
“怎么了?”
“我堂姐在那实习,她最近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大对,问她也不说,我担心她是不是挨欺负了,想找熟人问问。”
“我孩子的干爹在那当副教授,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带着条子直接找他,有什么事跟他直说就行。”
穗子下午要跟于敬亭碰面,没办法亲自领着师姐过去,就写了张条给她。
想到苏哲的怪脾气,穗子多说了句:“苏教授是我俩孩子的干爹,虽然人看着是冷了些,但心不坏,就是有时候说话直来直去,搞科研的人不常接触外界。”
“行,我知道了——等会,你说苏教授?是苏哲教授吗?”
“对啊,你认识?”
“报纸上见过照片,我爸天天跟我念叨他,把他当偶像,说是化学界的天才。”
师姐父母都是老师,老爸是教化学的,对这方面的报道格外关注。
“当初报专业时,我没选化学,我爸差点骂死我,可我是真不喜欢那玩意啊,这老头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