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着怎么跟他开口,却见他车不是开往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儿?”穗子问。
“找那个傻缺儿干一架。”于敬亭嘴里的傻缺就是阙梧雨。
他当时的心思虽然都用在穗子身上,但智商还没丢,如果他车停在路边,对方也想停车,追尾还说得过去。
大马路中间,追他二大爷的尾啊。
这是摆明了找事儿。
“傻缺说不定跟陈老头穿一条裤子,陈老头跟他说咱们坏话,他就找事儿,我这就杀过去,教他做人。”
“他跟姥爷不是一伙的,我想,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写的。”
于敬亭紧急刹车,停下来眯着眼问:“你说什么?”
“那封落款是雨的信,是他写的。”
怪不得她当时看了字迹那么熟悉,原来是大雨写的。
那字陪伴了她前世好几年,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穗子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阙梧雨就手写信给她。
虽然彼时已经有了各种通讯软件,几乎没有人再用这么传统的方式,但他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保持着一周一封信的习惯,为的就是让穗子犯病时,对这世间还有一丝牵挂和留念。
那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想不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
“你和那个傻缺儿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于敬亭端详着穗子,终于发现了穗子的不一样。
她的眼神变了。
依然柔和,可是多了一份这几天没有的澹然,那是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的泰然,这绝不是17岁的穗子能有的境界。
“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