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掐着时间,领着小萝卜在外面玩了一会。
估摸着到午饭时间,那些孩子都回家了,她才领着大家回来。
回来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做午饭。
姣姣心情不错,主动过来帮穗子。
“对了,这些点心是我提前准备出来的,你给你朋友们送去吧。”穗子从柜子里掏出好几个盒子。
姣姣挺高兴的送点心去了。
钱家距离稍微有点远,她是先把别的同学都送完了,才去的钱家。
刚进钱家院里,就听到钱母跟一群人聊天。
钱家条件不如老于家,是好几家混住在一个院里。
正好赶上饭点,一群女人坐在院里摘菜聊天。
钱母话里满是得意,炫耀地说起了她儿子被邀请去了老于家的事儿。
“陈涵穗昨天还跟我骂骂咧咧,维护她那个放荡的小姑子,结果呢?这不就遭现世报了?她反对有什么用,这不,把我儿子都叫过去了?还不是喜欢我儿子!”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请了那么多人去,就是同学间正常交流,平时你儿子不也去别的同学家么?”跟钱母一起摘菜的都听不下去了。
“怎么,你是嫉妒我儿子长得帅?我告诉你,你嫉妒也没用,我儿子就是有能耐,就是能吸引小姑娘,有的是富家女愿意倒贴!她嫂子不同意能怎么的,婚姻早就自由了!”
钱母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四个大字。
昨天被穗子揍了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在街坊四邻面前丢了大人。
可没想到今儿姣姣就邀请她儿子和别的同学去家里做客。
这下被钱母抓住,拿来大做文章。
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仿佛正常的同学交往也成了要谈婚论嫁似的。
而且钱母话里话外都在踩着姣姣捧她儿子,仿佛已经预测到了姣姣带着大批嫁妆倒贴她家的“美好”画面。
“钱俊他妈,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才上初中的学生,哪有你说的这么复杂?”
钱母的这些话,引来了其他人的不适。
“怎么就远了?陈涵穗跟我厉害有什么用啊?她自己养了个什么样的孩子心里没数?长得胸大屁股圆的,说不定早就跟她班主任有过一腿了,这都是我儿子亲口说的,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撒谎?”
这些话就像是一记记惊雷,砸在了姣姣的头顶。
如果不是亲耳朵听,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姣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嫂子会气成那样,还一反常态的说出不让她再跟钱俊来往的事。
钱母不顾众人不赞同的眼神,继续洋洋自得,吹起她儿子有多优秀来。
“钱俊他妈啊,你留点口德吧,人家老于家什么条件,能跟咱们这样的人家来往,说明人家家风好,没有官架子,你怎么还能背地里这样说人家?”
钱母的不要脸已经超出人的承受范围,引起了众人的极度不适来。
“怎么,你养不出一个能吸引小姑娘倒贴的男孩,你就嫉妒我了?我告诉你,我们家钱俊,我是找人算过命的,他命里犯桃花,有的是姑娘愿意倒贴!你们觉得老于家门第高?那都是我儿子将就!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更有权的看上我们家倒贴!”
钱母越说越来劲,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吹起来就没完没了。
姣姣气得浑身发抖,大步走过去,抄起地上泡着豆角的盆子,连水带菜,一股脑地扣在钱母脑袋上。
钱母吹得正是上头,都没留意姣姣什么时候过来的,猝不及防被扣了一脑袋。
绿色的豆角零七八碎的戳她头发里,配上惊诧的表情,很是滑稽。
“你这孩子怎么上来就泼人,一点家教都没有——啊!”
姣姣抄起小板凳,砸在钱母的脚上,钱母嗷一声跳起来。
“我就是家教太好,才没把你直接扔河里喂王八,嘴里没有个把门的,随便胡咧咧?你早起是用大粪刷牙的吗,嘴怎么这么臭?”
姣姣气归气,老于家的嘴炮输出技能一点没丢。
她是看着她哥从屯子里一路骂到城里,平日里有哥嫂宠着,没什么机会骂人,但也不代表她把家族与生俱来的天赋给丢了。
姣姣抓着钱母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边上大婶的菜盆里,钱母被她泼水那一下给吓到了,根本没时间反应,被她按着呛了两口水。
“对着水面看清楚你这张脸长啥样了不?一个水盆子够不够照下你这张大脸的?说我倒贴你们家,你是有臆想症还是喝多了胡咧咧?我还是个学生,根本不可能想这些玩意,就算是我长大了,你这样用大粪刷牙的人家我也不屑进!”
松开手,指着钱母鼻子又补充了句:“全家人拉屎的速度都跟不上你出来喷粪的量!”
“噗!”边上的几个大婶被她逗笑了。
这孩子平日看着挺文静的,骂起人来还真是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