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在前面吸引女老生的注意力时,后台窜上来俩人,直接把女老生按住,手里的药瓶子给她夺下去,人直接拖走。
这俩人是穗子趁于敬亭上台前喊的陈家人,夫妻算是配合的默契。
“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下气氛千万别当真。”于敬亭优雅地施了个绅士礼,“今儿是我姥爷的生日,我给大家唱个智取威虎山片段,给大家伙助助兴。”
台下有人喊了声好,众人一看,是于敬亭的那个牛叉到天上的老丈人。
樊煌带头喊好还鼓掌,其他人马上跟上节奏掌声一片。
于敬亭一挥手,舞台音响恢复台上锣鼓点走起,马上有演员上来继续唱,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觉。
“穿林海跨雪原!”于敬亭这一开口,字正腔圆,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穗子领着孩子到陈丽君那桌,陈丽君侧头问她。
“敬亭什么时候还有这才艺了?”
“在学校时,文艺汇演时学的,你女婿在学校时也是风云人物,学生会长,文艺骨干,一有节目拎着唢呐就上了。”
“那还是唱戏好点。”陈丽君对女婿的唢呐才艺还是有些心理阴影在。
“你怎么还在这?”陈丽君见穗子坐这不动,心说后台还有个打算喝药的呢。
“你给这丫头多少出场费?”陈丽君问樊煌,樊煌笑眯眯地比了个五的手势。
“扣你二百块钱,消极怠工。”陈丽君无情道。
穗子忙嬉皮笑脸。
“你等我听敬亭唱完的啊,他在家基本都不唱的。”
陈丽君莫名地被秀了一脸恩爱“你们俩结婚都几年了?怎么还这么黏?”
终于吃完一个豌豆黄的波波抬头,用他酷酷的小表情说道:“习惯就好。”
落落跟着点头。
“更腻乎的,我们也是看过的。”
被狗粮喂大的孩子们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爸爸昨天还喊妈妈大宝贝来着。”
“”陈丽君嫌弃地看闺女,她觉得这恋爱脑的闺女肯定不像她,于是埋怨地看了眼樊煌,这一眼,被樊煌误会了。
“你是想让我也喊你大宝贝?”
“咳!”陈丽君呛到了,罕见的脸红。
“当着孩子,别胡说八道!”
“不让叫大宝贝,难道还是老宝贝?”穗子说完就跑,再不跑真的会挨揍。
等穗子跑了,樊煌凑到陈丽君耳边小声说道:“我可以晚上单独叫。”
““
刚好于敬亭也唱完了,夫妻俩在后台汇合。
“你怎么气咱妈了?我看她要动手了。”于敬亭说。
“她跟个汽油桶似的,哪儿天不生气?咱俩没事儿就锻炼她,容易提升她的生气阈值,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炸毛。”
陈鹤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俩小伙子,都是刚刚上台拽女老生的。
“人呢?”穗子人前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在后面捆着呢,又是要撞墙又是要咬舌头的我们只能给她捆上。”
穗子夫妻控场及时,音响掐的早所以女老生后面说了什么后面那些桌都听不到,于敬亭献上无敌的歌喉,转移了注意力,所以现在场面还挺稳定的。
坐在前排的都是陈家的至亲,即便是听到了什么,也是家丑不能外扬,后排没听到的也不敢瞎琢磨,这事儿表面看就圆过去了。
但是这个女老生的问题不解决,谁知道后续还会闹什么幺蛾子。
“敬亭穗子,你来一下。”陈鹤把于敬亭夫妻拽到边上,把他刚听到的事说一遍,给穗子夫妻听得直牙碜。
这个女老生自称有了陈斌的孩子,说陈斌承诺会跟原配离婚,娶她。
结果左等右等,肚子眼看就要大了,陈斌也没离婚。
给人家逼急了,这才挑着陈斌过大寿,跑到台上闹腾,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穗子听完整个人都凌乱了。
“呦呵,挺厉害啊,老头子头发不多,蝌蚪倒是挺顽强么,都六十六了,还能老来得子?”于敬亭乐了。
“媳妇,我采访你一下,对于你马上多了个比咱孩子还小的舅舅或是小姨,你什么心情?”
“说得好像我舅我小姨你能叫大哥大姐似的。”穗子白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扯犊子。
“那女的多大?在哪儿上班?”
“那女的叫葛明月,四十五,早些年丈夫死了,在京剧团唱女老生。”
“四十五,高龄产妇啊,估计唱得不怎样吧?”穗子问。
陈鹤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他在后台也问不出什么,那女的一直闹腾。
“但凡有点名气,也不至于跟个六十多的老头子搅和到一起。都这岁数了,要说为了爱情,噗。”
于敬亭说不下去了,太可笑了。
真要是有女人爱姥爷那种糟老头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