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只剩下厂房了?”穗子眼前又是一黑,完了,半年的保姆费,咋整!
“您说的也太乐观了,厂房?厂房还是拆了门框和窗户的!拆门框时,我们就站在外面看来着,当时还念叨,谁这么倒霉接这么个烂摊子,可真是怕死碰上送葬的,倒霉透了。”
“”
陈鹤说完还哈哈笑两声,哈完了没见着于敬亭夫妻笑,他隐约觉得不大对。
“您二位怎么这个表情?”
“我就是怕死的,他是送葬的。”穗子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以后请叫她倒霉蛋夫妻。
“难道是您二位要接手这得从咱厂调多少流动资金过去才能填那个大窟窿啊?”陈鹤也笑不出来了。
“要是能从造纸厂抽钱出去,我们还用得着愁成这个瘪犊子样?”穗子郁闷的摸兜,掏出农药瓶子,拧开就喝。
给边上的陈鹤都看傻了。
“敬亭,你怎么不拦着?!”
“你要来一口吗?”穗子喝完了递给陈鹤,陈鹤都吓麻爪了。
“假的啦。”
穗子之前为了恶搞她爸,搞了个干净玻璃瓶装了点饮料,自己做了个农药标签贴着,这两天都随身带着呢,想着见着她那丧心病狂的妈就喝几口,吓唬吓唬她越活越幼稚的亲妈。
这桌正说着话,前面闹起来了。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