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组在拉完了臭臭后,姗姗来迟。
看着向着自己狂奔而来的两只小可爱,陈丽君憋了半天,忍了又忍,还是要问一句。
“他俩洗手了吗?”
大概是出清了存粪,俩小娃过于快乐,把奶奶反复提示的流程都抛在脑后。
波波把花递给妈妈忘记这是要给姥姥的,很好地继承了他老爸有好东西就往老妈身上堆的特点。
落落拿着气球绕着爸妈跑,这么好看的球球,放什么飞啊,自己拿着才好玩。
有了刚刚的混乱,穗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上来了,即便是气氛组已经犹如脱缰野马完全不按着剧本演她也能坦然接受。
“再好的导演,也拍摄出生活本来的样子。只有自己才是握着命运笔的编剧。”
穗子的这句,不仅送给送惊喜失败的自己,也送给那个换了药,打算害她爸妈的人。
想必那人没看到她家出事,已经是提心吊胆了,再配上于敬亭送的“大礼”,一定会让对方满意。
至于这个“礼物”的效果,看明天的婚宴就知道了。
穗子一通操作下来,好处就是陈丽君终于不闹腾了,第二天婚礼按着正常流程顺利进行。
就像是所有人的婚礼一样,该有的程序一点也不少,唯一特别的是,新娘不从娘家走,新郎也没把新娘接回到他爸妈家。
就是从陈丽君的房子出发,绕一圈再回到樊煌的房子里对此穗子对双方亲人解释说双方老人身体都不好,不能折腾。
这话糊弄外人也就算了,本家谁信谁是二百五。
陈父有了昨天的泻立停警告后,今儿倒是积极,虽然没参与接亲环节,但婚宴他出席了,陈丽君的俩弟弟也赶回来了,一家人全员到齐。
微妙的是,樊煌的父母竟然也都到了,这让很多樊家人不可思议,包括樊煌自己。
到饭店见到他妈坐那,樊煌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妈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陈丽君问,她以为这老太太要一辈子跟她不对付。
樊母不来,就代表着她不承认这门婚。
即便樊煌的态度很强硬,表明了他不在乎母亲的意见,但俨然是有长辈参加效果会更好。
“指望她自己有觉悟是不大可能,唯一的解释穗子,你对她做了什么?”樊煌问。
跟在陈丽君身边的穗子穿着粉色旗袍乖巧地替她妈拎着包,突然被老爸点名她满脸无辜。
“爸我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孩子,是不会用武力手段强迫别人的,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的亲闺女?”
“车钥匙,我好像还没给你们。”
“是敬亭做的,跟我没关系。”为了车,穗子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队友。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樊煌现在抓不到女婿,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好奇。
于敬亭跟陈丽君的俩弟弟正在迎客,混入了丈母娘娘家人的队伍里。
于敬亭为了配合穗子的旗袍,穿了立领小西装,收敛了平日的匪气,宛若民国走出来的贵公子,跟俩舅陪人聊天。
他在会场的那边,隔着穗子有很长一段距离,穗子听不到他说什么,但见他单手插兜,风度大方,与人交谈间从站姿走位上看,也是占尽了上风。
似是感觉到穗子的凝视,他侧过身看她,眼角扬了扬,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在对她说,看,你男人没给你丢脸吧?
穗子冲他勾勾嘴角,用眼神肯定他的努力。
因为见了太多人而泛起的社交焦虑瞬间淡了许多。
“你们俩眉来眼去的看什么呢?一会那桌都是你爸的同事,你机灵点。”陈丽君压低声音,以最快的速度给穗子介绍了几个重点要记住的大人物,提醒女儿不要出错。
饭局上的人际关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笨的人吃的是饭,聪明人吃的是社交。
今天来的宾客跟昨天不同,分量更重,穗子帮着写请柬时就知道会有一些大人物过来,但见着两张新闻里出现过的面孔,还是在心底惊了下。
习惯了老爸穿着恤大裤衩坐院子里下棋的样子,差点把他当成普通的胡同老头,见到这些人才想起来,她老爸不是个普通人。
陈丽君比穗子还紧张,担心闺女无法适应这些。
穗子有点社恐。
离老远见到邻居恨不得马上拐弯避开,见到熟人都得酝酿半天第一句说什么。
樊煌夫妻本来是很担心她适应不了这样的场合。
穗子的表现倒是出乎大家意料,不卑不亢,不喧宾夺主,社交细节拉满,很快就赢得几位长辈的称赞。
看闺女跟其中两个性格不怎么好的也能说上话,陈丽君心里很惊讶,这几个人不怎么好沟通,级别虽然跟樊煌差不了太多,但资历更老。
穗子对重要来宾的背景喜好摸得透彻,不动声色赢得众人好感,头次亮相就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樊煌的几位好友都夸她稳重端庄,有樊煌年轻